雲松再次扯住褚若,急切問道:“什麼世子妃?阿芙,你已經嫁人了麼?你答應過我,此生只與我做夫妻的,怎麼可以食言?”
啪!
啪!
褚若左右開弓,給了雲松兩巴掌,直把他扇得找不著北,一個趔趄撲回了地面。
但她還沒停手,追上去又狠狠一頓踹。
“本郡主說了不認識你,還要死纏爛打,既非要找死,我就成全你,送你去閻王那裡報到!”
看熱鬧的眾人吃驚不已。
誰能想到她這麼暴戾?
溫懷公主擔心她真的把人打死,連忙勸阻:“若姐姐,別鬧出人命。”
褚若這才收手,斂了斂怒容,特意看褚瀾一眼,對遲寬笑道:“三殿下這麼輕信人言,是要吃虧的,往後還是要記得帶腦子出門,好歹也是皇室出身,別因為犯蠢玷辱了自己的門楣。”
“你說什麼?”遲寬鐵青了一張臉,驚愕地看著她。
褚瀾怒喝:“放肆!誰給你的膽子敢這樣跟三皇子說話?分明是你自己不知檢點,與人不清不白,現在還敢打人?你也太無法無天了!還不快跪下給三皇子請罪?”
既然已經做出了囂張的姿態,那就索性囂張到底。
褚若高揚下巴說:“你算哪根蔥,也敢在我面前指手畫腳?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做了什麼,你給我等著,有你的好果子吃!”
說罷轉過身,將還在地上蜷縮扭曲的雲松踹遠一點,拉著溫懷公主走了。
褚瀾大喊道:“站住!你的舊情人不要了嗎?”
褚若並不搭理,一徑往離宮裡去了。
看完這場鬧劇,現場眾人議論紛紛,又逗留了一會兒,便紛紛散去。
雲松傷得不輕,半天爬不起來,褚瀾讓隨從去扶他,在心裡罵了句“沒用的廢物”。
“多、多謝皇子妃。”雲松聲音打顫地道謝。
遲寬嫌惡道:“這種人丟出去算了,還管他幹什麼?”
褚瀾含笑道:“畢竟是舊識,不好見死不救的,且是若妹妹有負於他,我覺得不管怎麼說,還是應該為他討個公道,若妹妹剛受封了郡主,就欺壓良民,事情處理不當的話,傳出去皇上臉上也無光。”
“你說的也有點道理。”遲寬點了點頭。
褚若那個賤人,竟然敢罵他沒腦子,當眾對他進行羞辱,是該點顏色看看。
“那就由你處置吧。”
褚瀾頷首:“好。”
要不是褚若方才嘴賤罵了遲寬,此刻還不好擺脫他呢,這都是褚若自己自掘墳墓。
於是褚瀾先給雲松安排了個地方住下,準備明日找機會鬧到皇帝那裡去。
回到臥房內,褚若屏退左右,將雲松的來歷說與了溫懷公主聽。
“原來是這樣,既然你與他並無私情,那他突然找到京城來,還拉拉扯扯的,就太可疑了。”
褚若冷聲說道:“何止可疑?他的出現完全是有人在背後安排,公主想想,梁山裡外三層侍衛重重,戒備森嚴,他一個小老百姓,怎麼可能進得來?”
“必是有人放他進來的,”溫懷公主思忖須臾,恍然大悟,“是我三嫂?”
“除了她不會再有別人。”褚若自一開始便想明白了。
難怪上次見褚瀾時,她身上透著過陰氣。
溫懷公主蹙眉道:“那可如何是好呢?雲松若再出去胡說八道,你的名聲不都被他毀完了?要不然你再從扶幼院找個人來作證,證明你與雲松之間沒有過糾纏?”
“這種事情,解釋是無用的,只會越描越黑。”褚若知道此法行不通,所以當時只一味否認與雲松相識,並不做其他解釋。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