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快讓雲松消失。
當然在消失之前,還得讓他發揮點作用。
“公主,能不能請你去北寧王那裡走一趟,幫我帶幾句話?”
溫懷公主知她是要求助遲寞,立即答應:“什麼話?你說。”
褚若交代完畢,溫懷公主便出了離宮,連夜來到後山宅子裡,將話帶給遲寞。
“若姐姐說了,上次她幫了你,這次你也得幫她。”
遲寞端起茶盞,撥弄著盞中的茶水,眉心要蹙不蹙,像是在考慮。
溫懷公主壓不住好奇心,走過來問:“若姐姐說上次幫了你?是指哪件事啊?”
“你打聽這個做什麼?與你又沒關係。”遲寞瞥了她一眼,要喝茶時又沒喝,把茶盞放了下來。
“回去告訴她,此事我會看著辦的。”
“哦。”溫懷公主觀察著他的神色,應了一聲。
“對了,那天若姐姐給你的藥方,你用過了沒有?效果如何?”
遲寞本想說還沒用,但話到嘴邊又打了個轉嚥了回去,轉而說道:“這才過去幾天呢?哪裡就看得見效果?”
公主並不心疑:“那你可得按時服藥,別不放在心上,過幾天我還要來查問的。”
“知道了。”遲莫嫌她嘮叨,就起身把人往外請,“時候不早了,趕緊回去吧,我還要去辦事。”
褚若那件事著實要緊,溫懷公主也不好耽擱,遂告辭回了離宮。
遲寞這人辦事雷厲風行,手腳極快,當天夜裡便將雲松擄出來,先毒打一頓。
“拖出去大卸八塊,扔到林子裡喂狼。”
雲松聽見,登時嚇得魂不附體,哀聲求饒。
“王爺饒命!饒命啊!草民交代,草民什麼都交代!”
遲寞見他恐懼得失了禁,格外嫌棄。
不過還是示意手下停手,“你跟褚若什麼關係?是誰把你帶到梁山行宮來的?”
雲松趴在地上,渾身劇痛,每說一個字都格外艱難。
“草民與,與世子妃沒……”
遲寞聽見這個稱呼驟然變臉,抬腿踢過去“什麼世子妃?她是樂平郡主!”
“是……是郡主,”雲松趕忙改口,疼得身子顫抖,“我與郡主只是一起在扶幼院長大,認識而已,並無其他干係,三個月前,雲霜……是三皇子妃,她派人來到大豐縣找我,給我贖了身,把我帶到京城來的,那些話也是她教我說的,我只是拿錢辦事,並非想害郡主,請王爺饒命。”
遲寞擰緊的眉頭漸漸舒展了些,沉吟片刻道:“饒你性命可以,但你得夠聽話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