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你排行第二,太子沒了,朕就會立你為新儲君?無君無父,利慾薰心!朕告訴你,即便朕所有的兒子都死光了,這個位子也輪不到你坐!”
皇帝罵得一聲比一聲高。
遲安被踹得嘴裡滲出了血,捂著胸口顫顫巍巍爬起來,哽噎道:“兒臣冤枉啊,兒臣趕到正陽殿時,太子和宮人就已經昏迷了,真不是我乾的,定是有人在背後陷害兒臣,要不……要不就是褚若干的,是她嫁禍我!”
“還在狡辯?”皇帝氣得眉毛倒豎,又踢了他兩腳,“老四和正陽殿的侍衛親眼目睹你拿著兇器追出來殺褚若滅口,人證物證俱在,你想推卸罪責,你推得了嗎?”
他一直看重皇子的教育,從他們兒時起,就親自教導,可為什麼還是教出了一堆逆子?
沒一個讓他省心的,唯一省心的太子卻又身體不好。
“我真的沒有,我是冤枉的!父皇!”遲安艱難地挪動著身子,抱住皇帝的腿,“是有個太監過來傳話,說皇兄叫我過去有要事相商,我才過去的,我到的時候已經出事了,你為什麼不信我呢?”
皇帝只嫌他骯髒,一個字也聽不進去。
“連兄長都能謀害,沒心肝的畜生!既然跟老六一個樣,那你就去宗人府陪他!”
遲安聞言大駭,頓時又哭又叫:“你不能這麼做!父皇!我是你的親兒子啊!我是無辜的!”
皇帝想把他推開,但是沒推動,只得叫侍衛過來將他扒開。
“送他回去,派人看著,不准他再出來走動。”
“是。”
兩個侍衛當即拽起遲安,出了明光殿。
折騰半天,皇帝頭疼得很,命太監去拿頭疼藥來吃。
不多時,外面稟報,北寧王來求見。
皇帝勉強振作精神,宣了他進來。
“太子情況如何?受驚不小吧?”
遲寞拱手回道:“有些受驚,不過此時已緩過來了,幸而樂平縣主及時趕到,阻止了二皇兄,太子只是吸入些迷藥,身體上並無大礙,原本還要來給父皇請安的,是樂平縣主說他現在需要休息,把他攔住了,請父皇放心。”
“那就好。”皇帝頷首,放下心來。
“此次你立了功,就不必在此養馬了,過幾日隨朕回京吧。”
遲寞跪下謝了恩,起身後又說:“兒臣只是盡了本分,此次太子能化險為夷,乃樂平縣主之功。”
皇帝詫異地看了兒子一眼,“褚若朕自然也會賞的。”
這小子居然會為別人請功?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父皇若無其他吩咐,兒臣就先退下了。”
“去吧。”
遲寞走後不久,皇帝召純貴妃過來伴駕。
晚間聊起賞賜褚若的話題,純貴妃道:“樂平縣主兩度救下太子,著實功不可沒,臣妾以為光是賞她金銀珠寶,恐怕分量不大夠了。”
皇帝倚在軟枕上,讓貴妃給他揉額,聽見此言便問:“那愛妃認為,賞賜什麼才夠分量呢?”
“比金錢更有分量的,當然是地位了,”純貴妃笑了笑,手上的力道不輕不重,將皇帝服侍得格外舒坦,“何不升她為郡主呢?如此也顯示天子仁厚,皇恩浩蕩,天下臣民見有功者皇上不吝封賞,往後自然都爭先立功,拼命為皇上和朝廷效力。”
褚若是個有本事的人,自己賣個人情給她,將來若有用得著她之處,也好說話。
皇帝拍了拍貴妃的手,眉毛舒展開,臉上流出一絲笑意。
“愛妃所言有理,就封她為郡主。”
次日晌午,皇帝的聖旨下到褚若這裡,封她為郡主,同時還賞了兩箱財寶。
褚若得知是純貴妃為自己說話,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