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大駕光臨,有何貴幹?”
“你二哥被皇上軟禁了,此事你應該已經聽說了吧?”皇后端起茶盞抿了口茶。
遲寞只答了四個字:“略有耳聞。”
皇后見狀,把茶盞往桌上一扣,皺眉質問:“你就這麼冷漠?連問都不多問一句?安兒可是你的親哥哥,他一旦有什麼事,你也得受牽連!”
“母后有什麼事就直說吧,不要拐彎抹角的。”遲寞聽她講大道理早聽膩了,只嫌虛偽和噁心。
屋內的下人早已被打發走,只剩下他們母子二人,因此皇后也沒必要遮掩。
“現在唯一解救你二哥的辦法,就是發動兵變,控制皇上與太子,我需要你的幫助。”
“幫助?”遲寞沒想到她能把這種話說得如此順口,一點都不慌神也不臉紅。
“您乾的是大事業,兒臣沒這樣的魄力,您太高看我了。”
皇后聽言,當場變臉,起身怒道:“你什麼意思?是幫不了還是不願意幫?”
遲寞冷下臉來:“這兩者有何區別嗎?總之我做不了,請您另找他人。”
“我是你母親,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得做什麼,這是為人子的孝道!”皇后又開始蠻不講理,行起逼迫之道。
遲寞有些惱了:“我說了,我沒這個能力。”
好事沒一件輪得到他,需要賣命時知道找他了。
遲安現在軟禁之中,與外界已無任何接觸,一旦事敗,罪責自然落不到遲安頭上,所有一切都得由他承擔了。
而到那時,皇后會管他死活嗎?顯然不會。
皇后喝道:“胡扯!你以為我不知道嗎?明光殿的侍衛總管是你的舊部下,只要你去活動活動,許以重利,他必然會追隨,控制了明光殿,事情不就成了嗎?”
“是我的舊部,就一定會聽我的嗎?母后想得未免太簡單了。”遲寞不想站著了,踱步到旁邊的黃梨木圈椅上坐。
“何況他只在我麾下待了不到三個月,還是五六年前的事了,算得了哪門子舊部?”
皇帝的近身侍衛一般由貴族子弟擔任,尤其像侍衛總管這樣的職位,幾乎都是皇室中人,本身便是要身份地位有身份地位,要權勢富貴有權是富貴的,什麼樣的重利,能讓人家心甘情願跟著幹這種掉腦袋的事?
“說來說去,你不還是不願意?”皇后氣得夠嗆,深感自己是白養了這個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