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你能贏,是因為你足夠心狠手辣!你我之間的恩怨,該你我之間解決,為何要牽扯元清郡主?她哪裡得罪了你,你非要置她於死地不可?”
褚歡啐道:“在我面前裝什麼好人?換了是你,你只會對遲泠下手更狠!”
罵紅了眼,出口的話愈加刻薄,“那個賤人活著一天,我的地位就一天不穩,她跟你一樣,早就該去死了!只可惜那天我的刀子下偏了,沒能一下捅死她,讓她又多苟活了幾天!”
她的聲音在甬道內迴盪,聲聲震著人的心。
暗處的人聽不下去,猛然衝出,撕心裂肺地問:“你怎麼可以這麼做?泠兒是你的姐姐,你怎麼能對她下那樣的狠手?”
與襄王妃一同來的,還有襄王太子以及遲寞幾人。
從褚歡進來開始,他們就在了,兩人的對話,每一句都落入了他們的耳中。
襄王攙住妻子,望著褚歡,痛心不已:“歡兒,你太傷我和你母妃的心了,從你回來這些時日,我們何曾虧待過你?你姐姐又何曾虧待過你?”
這個變故是褚歡萬萬料想不到的,當下懵怔在原地,像是沒了反應。
褚若爬起身,撣撣沾在身上的乾草,悠悠道:“褚歡當然不會顧念什麼親情,更不可能對眼中釘手下留情,她根本不是你們的女兒,而是冒認的,你們的親生女兒另有其人。”
“什麼?”襄王夫婦朝她看去,兩張臉佈滿驚訝。
褚歡回過神,聽見褚若的話,張牙舞爪地撲過去。
“胡扯什麼?我就是真正的襄王府千金,敢汙衊我,看我不打死你!”
才邁開步,被遲寞扯住推開,摔在地上。
襄王妃聽見她慘叫,又勾起心疼,忙要去扶她。
“你方才所言什麼意思?”襄王拉住王妃,看向褚若問。
褚若反問:“敢問王爺,你是不是身患弱骨症?”
這一點此前她是不知的,昨晚問了遲寞才確定。
她本就懷疑褚歡是襄王之女的真實性,打算調查的,但因為鐵狼營的事給耽擱了。
襄王點頭,“那又如何?”
此事並不是什麼秘密,褚若知曉也不奇怪。
“弱骨症這個病,不一定傳給兒子,但一定會傳給女兒,且女兒發病早,普遍在十歲之前,王爺不信的話,可以去家族裡查一查。”
聽她這麼一說,襄王忽然想起了自己的母親。
母親就是在五六歲上發的病,又想起母族那邊的姨母與表妹,確實都有此病,發病時間都在十歲之前。
褚若所言不假,難道……
襄王脊背僵冷,兩道不敢置信的目光緩緩挪向褚歡。
太子冷笑道:“褚歡看著挺康健的,應該沒有得病吧?”
“這能說明什麼?”褚歡雙目發紅,嘶吼起來,“凡事都有例外,我只是比較幸運,沒得上這個病而已!”
“父王母妃,我是你們的女兒,我對你們有印象的,你們那天看見我,也覺得親切不是嗎?褚若在撒謊,她誣陷我,你們千萬不能上她的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