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專門來看我笑話嗎?”
“看你笑話?我才沒這閒工夫呢,”褚若靠在椅背上,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我只是覺得你可憐,你躺在床上成了廢人,而把你害成這個樣子的始作俑者卻還在外面詆譭你呢。”
褚煦的眼睛瞪得更圓了,“你說褚歡?她說我什麼了?”
自打廢了雙腿,他就無時無刻不在痛恨褚歡,他想弄死褚歡,想要她付出代價,可惜自己不能動彈,而父母又護著。
褚若緩緩說道:“有位太太在褚歡面前問起你,說你小小年紀好端端的,怎麼會摔斷了腿,褚歡就說,是三弟平日為人不仁,造了太多孽,遭報應了,這也只能怪三弟自己。”
說到這裡,她還貼心地解釋了一句。
“她的意思就是說,三弟你成了殘廢,是你活該,與旁人無關。”
“豈有此理!!!”褚煦暴怒間,氣歪了鼻子,鼻孔裡吭哧吭哧喘著粗氣,麵皮紫脹,兩腮肌肉微微抽動。
“分明是她害的我,分明是她害的我!”
褚若搖頭嘆氣:“事實雖然如此,可外人怎麼知道呢?爹孃又不出來為你證明,自然是褚歡說什麼就信什麼了,我來之前還隱隱約約聽見有人說什麼報應不爽呢,也不曉得是不是在議論你。”
“夠了!你出去!你給我滾出去!”褚煦抓起枕頭就扔,瘋了似的吼叫道,“你們沒一個好東西!”
褚若看目的已達到,也就不再逗留,起身出去了。
褚煦越想越恨,情緒根本平復不下來,叫小廝們來抬自己上輪椅,吩咐道:“帶我去奉春園,立刻馬上!”
小廝哪裡敢違他的意,趕緊取了斗篷給他披上,推著他進園子裡來。
西廳內褚歡正與幾位貴女聊天,因她近來名聲不大好,貴女們並不怎麼搭理她,多數時候都是她自說自話,只有陳錦兒還算捧她的場。
“咦,那不是三表弟嗎?”陳錦兒指向門口,滿面錯愕,“他不躺著養傷,怎麼出來了?”
褚歡轉頭去看,只見褚煦氣勢洶洶,死死地盯著自己。
“褚歡!你這個惡毒的劊子手!還我的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