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若驟然止步,心下一沉,“竟有這樣的事?她們現在怎麼樣?”
馮時答道:“傷得倒不重,在府裡養著,只是被看管起來了,出不了門。”
“馮昭那個……”賤男。
褚若雖終究沒爆粗口,但面色依然十分難看。
她並沒將所有的資產都放在侯府,其他的在莊子上,連同田莊一起,由呂媽媽的兒子呂孝虎和丫鬟冬兒的母親宋媽媽等人照看打理。
可侯府庫房內的東西加起來價值也有好幾萬兩,這損失是絕對不小的。
馮時看著她道:“我來告知二嫂,是提醒你早做應對,馮昭吞下去的錢,要想他再吐出來,就沒那麼容易了。”
他最初收到這個訊息時,倒也沒那麼吃驚,馮昭有多無恥,他是早就領教的。
褚若面色微冷,調整好情緒,“多謝你了。”
“那你現在是回京城,還是如何?”
“這裡還有點事,暫時回不去。”還沒見過遲寞,溫懷公主多半不會放她走。
“不過確實需要處理一下,我先進去了。”
步履匆匆往離宮那邊去。
在進門時,褚若突然有種芒刺在背之感,腳下停住,回過頭望向後方。
除了幾個過路的太監外,並未見著別的什麼人。
銀兒疑惑道:“小姐,怎麼了?”
“沒什麼。”褚若搖搖頭。
適才那一瞬,她感覺有一雙眼睛在暗中盯著自己。
或許是錯覺吧?
回到臥房內,褚若讓聽雨取出紙筆,寫了封書信,差人連夜送回望京。
送去的不是靖安侯府,而是端國公府,如今比較靠得住,可以將事情交託的人只有褚紀。
這天晚上,褚若氣得一夜都沒怎麼睡。
隔日早晨起來,溫懷公主請她過去用膳。
用膳完畢,兩人一同去皇后那裡請安,之後出離宮,到附近各處賞景漫步。
梁山的景色是極好的,現又是初夏時節,值鳥語花香之際,毫不誇張地說,隨便在哪瞅一眼,都是幅畫卷。
一上午下來,褚若這糟糕的心情被美景治癒了大半。
時近正午,宮人找尋過來,問溫懷公主,是回去用午飯,還是命人將午飯帶過來,就在外面用。
溫懷公主道:“我走得腿都酸了,還是回去用吧,吃完也好躺下歇一歇,若姐姐你說呢?”
“我也是。”褚若還不累,甚至對這一片美景有些流連忘返,不過公主都這麼說了,她當然選擇順著她。
兩人走走停停,慢悠悠地往回返。
路上摘了幾個野果,溫懷公主要嘗,被隨行的宮女太監死命攔住,最後只得作罷。
至離宮腳下,宮人牽了馬車來,給溫懷公主坐。
溫懷公主沒好氣地擺手:“都到這兒了才給我牽馬車,怎麼不等我進去了再來?”
邊上的宮女笑道:“方才咱們走的是小路,馬車走不了。”
溫懷公主撇撇嘴,忽聽前方傳來一道耳熟的話聲。
“你現在就是個馬伕,傲些什麼?還敢在我面前擺架子,回頭我就去父皇那裡告你一個翫忽職守,不敬兄長,讓你在這裡窩一輩子!”
是二皇子?
褚若與溫懷公主往前走,尋聲望去。
果見遲安怒衝衝地指著對面那人的鼻子罵,太子立在一旁,嘴裡說著什麼,像是在勸架,而那個被遲安罵的,卻正是幾個月前被貶來養馬的遲寞。
“滾。”遲寞調整好馬背上的鞍,一個眼刀刺過去。
遲安瑟縮了一下,下意識就要後退,但想到自己是兄長,只有他怕自己的份,自己沒道理怕他, 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