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黑心。”
呂媽媽冷眼看著他:“拿了錢有多遠走多遠,以後好好過日子,別再賭了,還有,二小姐讓我轉告你,往後如果再在京城看到你,小心她挖你趙家的祖墳,揚你爹孃的骨灰。”
“京城這地方我早就呆膩了,以後去哪兒都不會再回這裡,”趙林從包裹裡摸出一錠白花花的銀子,張口咬了咬,“我雖然人品一般,但也不至於出爾反爾,言而無信,請二小姐放心就是。”
他又不傻,待在京城,讓端國府的人看見了,他還能有活路嗎?
“我先走了,後會無期。”
將包裹往肩上一挎,心情愉悅地沿著那邊小路下山去了。
天剛剛放亮時,呂媽媽母子回到城內國公府,向褚若復了命,各自回去歇息。
當天夜裡,褚瑜帶了些吃的,悄悄來到覃香苑看望褚若。
褚若望著一桌的吃食,愣是挑不出幾樣自己能吃的,哭笑不得:“我這臉還沒好呢,你給我吃酒和燒鵝?好歹毒的用心。”
“酒又不是給你的,我自己喝,”褚瑜拿了杯盞來,給自己倒上,“燒鵝你吃不得,還不會分給下面的人?喏,糕點總能吃吧?”
“補品都捨不得帶點來,光拿這些東西糊弄我,你就這麼窮?”褚若才用過晚飯沒多久,肚子沒空,哪裡吃得下糕點,只好烹了茶來喝。
褚瑜撇嘴道:“我就靠每個月那點例錢過活,可不窮嗎?又不像你,得了宮裡那麼多賞賜。”
褚若笑道:“騙鬼呢,逢年過節的難道母親不給你補貼?”
“補貼是補貼,但少得可憐。”過年過節以及生日,陳氏確實會給孩子們紅包或者禮物,但只是意思意思。
陳氏只對褚歡出手大方,什麼好東西都捨得往她那裡送。
“對了,我還有件事想問你呢,趙林交出去的那張字條,是哪裡來的?竟連爹孃都被糊弄住了?”
褚若抿著茶道:“是褚歡自己臨的字帖,我偷了來,一筆一畫照著描的,你沒發現那紙條很薄很透嗎?”
“原來是這樣。”褚瑜點頭,拿眼睛掃視褚若,“你念過書?”
沒一定文化功底的人,即便照著描也絕不可能以假亂真。
褚若也不否認:“念過,我們村裡有位老秀才,跟著他念的。”
村裡出個秀才也不算什麼特別稀奇的事,因此褚瑜並未起疑。
褚煦成了殘廢,端國公夫婦受不住這段時間來接二連三的打擊,雙雙病倒。
在病床上躺了兩天,端國公振作起來,開始考慮立嗣的問題。
他總共三個兒子,兩個嫡出的都廢了,只剩下一個褚紀,這世子之位自然要落到他頭上。
陳氏聽見丈夫說起此事,發了好大的火。
“煦兒傷了腿才幾天呢,你就要棄了他,另立世子?讓他知道該有何等心寒?他是你兒子,不是個物件,想扔就可以扔的!”
“你選別人也就罷了,為什麼非要選那個庶子?我此生最恨的就是周氏那個賤人,你又不是不知道,這不是有意往我心口插刀嗎?”
“褚紀自幼跟我就不親,這些年受過不少氣,將來他繼承家業,百年之後你若是比我先走,他會如何待我?又會如何待他的兩個兄弟?這些你都不考慮?”
端國公任由她吼,等她停下來,才無奈地說道:“我只有這一個可立的兒子了。”
陳氏堅決不同意:“不行!哪怕從族裡過繼一個過來,也比褚紀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