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要留你性命,他是要我們……要我們毀了你的清白……”
呂媽媽與銀兒等人聽了大為驚駭。
好歹毒啊!小姐再怎麼說,也與二爺是同胞兄妹。
褚若冷然道:“就這些了?”
“沒別的了,”蒙面人艱難地抬起下巴,仰視過去,“我已經交代了,可以放我走了吧?”
“走?”褚若笑得有些詭異,把刀一扔,往馬車那邊走去,“只要走得了,隨便你。”
箭上也是有毒的,他很快就會毒發,跟他的幾個手下一起奔赴黃泉。
他們只要活著,就有可能再次被褚越利用,壞她清譽,構成威脅。
還是死了好。
行至馬車前,褚若看向一干還沒完全從驚慌中緩過來的隨從,自拾翠那裡拿過一支箭,徒手掰斷給他們看。
“今天的事,誰要是敢洩露出去半個字,下場就如同此箭,可聽見了?”
眾人地下看著斷成兩半的箭,一聲不敢吭,只呆愣愣地連連點頭。
幾個殺手都不是二小姐的對手,更何況他們?敢跟二小姐作對,跟找死何異?
“回府。”褚若慢條斯理地把前襟捋順,上了馬車。
銀兒與拾翠緊跟上去,其他人也各歸其位。
此時中箭的那個黑衣人也斷了氣,趁著四下無人,一行人改道拐至另一條街,離開此地。
由於去靖安侯府要隱藏身份,褚若乘坐的是一輛很不起眼的車,上面並未掛端國府的牌子。
為免惹來不必要的麻煩,快到國公府時,褚若下來,將車遺棄在一條僻靜的巷子裡,步行回去。
到時官府即便追查過來,找到了馬車,也查不到她身上。
回到府中,褚若給今天的隨從各人賞了五十兩銀子,算作封口費。
大家看她這般大手筆,自然歡喜,樂得保守秘密。
拾翠今日立了功,除去這五十兩外,褚若另外還送了她一隻鑲金手鐲。
掌燈時分,褚越辦完公回府,聽了心腹的來報,停住步伐。
“什麼?她安然無恙地回來了?這怎麼可能?你確定訊息無誤?”
心腹小聲答道:“準確無誤,二小姐回來時,我正好撞見,與往常沒什麼兩樣。”
褚越皺眉道:“真是匪夷所思,四個大男人都拿不下她?”
往前走了幾步,他實在不甘心,便又問:“那幾個飯桶呢?”
“死了,”心腹垂著眼道,“而且死狀悽慘。”
褚越再次撐圓了眼,“都死了?”
心腹默默點頭。
“這……”這簡直不合常理!那死丫頭是有三頭六臂不成?
今天算是白忙活一場了。
褚越越想越煩躁,一拂衣袖,回了院子。
用過晚飯,入更之後,褚若照常來到上房定省。
陳氏知道她今天去了靖安侯府,便問:“今日去侯府,沒給咱們家惹麻煩吧?”
這丫頭是個惹禍精,她少操一天心都不行。
褚若含笑說道:“母親放心,女兒不會在外面給您丟人的。”
你給我丟的人還少嗎?
陳氏如是腹誹,笑而不語,靜默了片刻才又說:“平日閒著沒事,也該去你大姐姐那裡走一走,想辦法與她緩和緩和關係,你們畢竟是姐妹,終歸要和解的,總不能一輩子做仇人吧?這樣我跟你爹夾在中間也為難,為人子女的應當孝順些,別總叫我們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