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瑜譏笑道:“可是據我所知,文安郡主與你相交多年,乃是閨中密友,若非親眼所見,對你失望透頂,怎麼會出來揭露你?她又有什麼理由誣陷你?”
褚歡哼道:“我怎麼知道她為什麼會突然翻臉?總之無憑無據,誰也不能定我的罪!”
“許是你眼花看錯了,”遲安仍然極力為褚歡辯護,“當時場面那麼混亂,看錯是正常的,沒有確鑿證據,不要隨意開口。”
“其實,要證明姐姐進沒進火場,很簡單。”褚若悠悠地出聲,往褚歡那邊踱了兩步。
先將自己受傷的雙手攤開來給眾人瞧,又指指遲欣的手和臉。
“大家請看,我與郡主都進去過,身上多多少少都有燒灼之傷,眉毛頭髮皆有損毀,衣物更不用提,全被燒爛,所以我們不得不換了衣裳,但是大家再看我姐姐,她渾身上下可有半點損傷?”
褚瑜恍然大悟,藉機嗤笑道:“何止沒有損傷?大姐姐連穿戴的衣物首飾都還是原來的呢,誰家的布料這麼結實,火裡來去自如,一個洞都燒不破?”
想不到啊,想不到,褚歡也有這麼蠢的時候,看來面對褚若的威脅,真是有點狗急跳牆了。
信國夫人看著褚歡,眼中的嫌惡險些掩飾不住。
“你還有什麼話說?”
褚歡如鯁在喉,張了張嘴,卻出不了聲。
是她大意了,當時看見褚若把溫懷公主背出來,一心只想著搶功,根本沒顧得上別的。
連遲安也再找不到話為褚歡辯駁,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他心頭冒火,索性沒好氣地問:“既然不是褚歡救的人,又會是誰?怎麼不見有人來領功?”
遲欣搖搖頭:“這我就不清楚了,我也沒看到是誰。”
裡頭出來一個侍女,一臉喜色道:“公主醒了!”
許老太太聽見,連忙起身進了裡間,信國夫人與遲安遲欣等也緊跟進去。
褚歡轉過頭,斜眼怒視褚若,恨得牙癢。
“以為毀了我的聲譽,你就贏了嗎?你我的鬥爭現在才剛剛開始。”
“鬥爭?”褚若高高地挑起眉,甚是不屑,“你也配跟我鬥?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我從未把你當成對手看待。”
“你……”
褚歡將她拽住,捏緊了拳頭,陳氏趕忙走過來,把兩人拉開。
“做什麼?還嫌今天臉丟的不夠大是不是?”身軀擋在褚歡面前,對著褚若,臉黑如炭,“歡兒情緒正低落,心情不好,你就不知道避著她些?”
褚若又一次氣笑了:“好,我避著她,我躲遠遠的去。”
說罷,扭頭與衛清娥一同出了梢間。
裡間,許老太太等人撫慰了溫懷公主一番,問起是誰救的她。
溫懷公主搖搖頭:“當時火太大了,濃煙迷了眼,看不清楚,周圍又吵,說話也聽不清,所以我也不知道是誰。”
“那看來,確實是褚歡把你帶出來的。”遲安認真地分析道,並企圖讓別人認同他的說法,“要不然為何到此刻除了褚歡外,還沒別人來認?”
遲欣當著他的面翻了個白眼,反問:“那你怎麼解釋,褚歡渾身上下沒有半點傷痕?”
“褚歡會武藝,你忘了嗎?”遲安立馬反駁,“以她的身手,安然無恙地從火裡救出個人,完全可以做得到。”
“我的身手不在她之下,可我還受了傷呢。”
“那是你運氣不好。”
遲欣氣得瞪眼,還要與他爭辯,溫懷公主突然想到什麼,打斷他們說:“記得那個人拉我起來的時候,我摸到她虎口處有疤,手掌還有繭,面板比較粗糙,而且那隻手不大,應該是個女子。”
“虎口有疤?”遲欣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