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叫褚歡進來,“二殿下你看看清楚,她手上可沒有疤。”
遲安噎住,再無話可說。
褚歡瞪著遲欣問:“郡主是故意叫我進來,羞辱我的嗎?”
從前她與文安郡主是那麼要好的朋友,曾經也有人在背後詆譭過她,但郡主每次都堅定地站出來維護,為什麼現在會變成這樣?
人心易變,難道也應驗在友情身上嗎?
遲欣冷聲道:“誰樂意羞辱你?二殿下非要把別人的功勞安在你頭上,我看不過眼罷了。”
“誰的功勞?你知道是誰救的公主嗎?”褚歡底氣十足地反問道。
褚若送溫懷公主出來時,只有她一個人看見,絕對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就是溫懷公主本人,也絕不可能知曉,因為那會兒那麼大的火勢,裡頭是看不見人的。
立在床頭的侍女忽然道:“褚二小姐?奴婢記得她右手虎口上就一有道刀疤。”
她是在先前褚若過來給溫懷公主看診之時,無意間瞅見的。
褚歡的臉頓時變成土色,不忿地嘀咕道:“就她那竹杆子似的瘦身板兒,自己不困在裡面就不錯了,如何能背得出公主來?”
然而並沒人搭理她。
信國夫人吩咐丫鬟去把褚若請回來。
待褚若進屋,幾人立即看向她的右手。
“果然有道疤,”信國夫人拉住褚若,細細地看,“也有繭。”
面板糙得簡直不像這個歲數的姑娘會有的手,因想起褚若是在鄉下長大,肯定吃了不少苦,也就忍住沒提這個。
溫懷公主因為腿上有傷,不便下地,只坐直了些,含笑向褚若道:“幸虧當時摸到你手上的疤,不然我連誰是救命恩人都不知曉呢,多謝相救了。”
褚若微垂眼簾:“公主客氣了,民女不敢以恩人自居。”
好個不要臉的賤人,原來早有準備!她剛才不言語,等的就是這一刻!
褚歡身軀微顫,指甲深深地嵌入了掌心,幾乎要掐出血來。
已經好幾次了,為什麼每回褚若都能扭轉局面?上蒼為什麼總是偏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