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拽過來,狠狠地瞪了一眼,“這裡有你什麼事?快出去。”
褚瑜甩開手,說話聲量更大了:“我憑什麼走?尋常罪犯還要送官制裁呢,何況一個謀害公主的重犯?此案要不要追究,最終的決定權應該在溫懷公主,而不是在場的諸位。”
“說夠沒有?我到底哪裡得罪了你,你非要把我往死路上逼?”褚歡怒不可遏,幾乎想要動手。
褚瑜向後退了幾步,故意往信國夫人身後躲。
“讓你承擔罪責,就是把你往死路上逼嗎?這隻能說是你咎由自取。”
“你給我……”
“褚大小姐,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緒。”信國夫人冷眼注視著她,沉聲說道。
許老太太孃家那邊的侄孫媳婦說道:“敢作敢當,方是為人之道,方才指責令妹之時,倒鏗鏘有力,義憤填膺,怎麼到你自己就不讓人說了?”
“我……”褚歡委屈咬唇,淚水在眼眶裡打轉,看上去好不可憐。
遲安見之疼惜萬分,立即板起臉道:“不管怎麼說,溫懷的性命都是褚大小姐救的,功過相抵,相信溫懷醒來之後,也不會揪著不放,我可以替她做這個主。”
他都發話了,其他人自是不好再多嘴。
褚若擰起黛眉,唇角微動了下,準備說話。
忽聽遲欣道:“將公主從火海中救出的人根本就不是褚歡。”
“什麼?”
屋中所有人的目光都是朝她聚去,充滿了驚異之色。
遲安豎眼道:“那麼多雙眼睛看見她背溫懷出客院,豈能做得了假?文安妹妹,你可不要胡言。”
“她只是把人背出了客院而已,誰看見她進火場了?”
遲欣本來沒想揭穿褚歡,畢竟這個事從頭到尾與她無關,但見褚歡誣陷過褚若後,還有臉竊取別人的功勞,著實厚顏無恥,便沒忍住。
“褚歡臉上的灰是她自己抹上去的,當時溫懷公主剛出火場,昏迷之中暫時被安置在了地上,褚歡趁沒人看見把她背起,出了院子,之後就對人說,公主是她救的,這一切都是我親眼目睹,我敢用腦袋做擔保,沒有半個字作假。”
聽完這番話,見慣大場面的許老太太都瞠圓了雙目。
無恥之人她見得多了,但沒想到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能無恥到這步田地。
她斂住面容上的慍色,看上陳氏,緩緩說道:“褚夫人,不是我老太婆倚老賣老,但你家這大千金也實在該好好管一管了,否則將來指不定闖下什麼大禍,牽連全族。”
陳氏只覺臉上火辣辣的,羞得無地自容。
“老太太指教得是,是我這個當母親的疏於管教。”
“我沒有!是郡主誣陷我!”褚歡尖聲說道,“你們怎麼能相信她的一面之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