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斷向自己靠近的大手,以咒靈的標準來說,那是一隻過於纖細的手,沒有堅硬的鱗片沒有粗壯的指節。連面板都脆弱的白色,不是更加有威懾力的綠色或者紫色。
但是那細長的手指卻帶著無與倫比壓迫感,像是不斷逼近的死神的繩索,越來越多的冷汗從漏壺的額頭滲出來,眼睛的邊緣不斷地擴張,幾乎佔了它整張臉的二分之一。
手掌不斷的貼近,快要捱上漏壺的臉。恐懼達到了巔峰,一根根的血絲從眼球上崩起,像是蠕動的紅色蟲子。
漏壺對於死亡是不害怕的,畢竟它是從死亡和恐懼中誕生的生物,但是這種眼看著死亡和痛苦不斷的逼近,任何有感知的生物都會不由自主的驚懼。
漏壺,畢竟剛剛出生不到兩個月的,從人類的角度來說還是一個嬰兒呢。
“好了,悟,不要逗它了,快要哭出來了呢。”像是香菸飄散在空氣中的霧氣,清淡帶著一絲不自覺的引誘的聲音響起。
五條悟收回手,“唉?我還沒有見過特級咒靈哭呢?”他歪了歪頭,白色的頭髮也隨著晃動,臉上的表情興致勃勃,“你會哭嗎?哭一個看看好了。”
“你!!!”虛驚一場,對於漏壺來說不是慶幸,而是莫大的憤怒,它被這個傢伙耍了,自己剛才真情實感的恐懼,簡直像是一個笑話。
漏壺窮盡自己的腦海,蒐羅出最惡毒的話,“你這個小白臉,娘娘腔!”
夏油傑忍不住笑起來,他實在是佩服漏壺,他在不少詛咒師的嘴裡,聽過對五條悟的謾罵,當然這些人後來都被他找理由嘎了。一般的詛咒師犯下的罪行不要太多,理由找起來輕輕鬆鬆。
但是從來沒有人用這樣的詞形容過五條悟,雖然五條悟長得很好看,但是如果說五條悟是小白臉娘娘腔的話,那天底下的男人都不敢標榜自己是純爺們了。
五條悟和娘娘腔聯絡起來,簡直是地獄笑話了。
“傑——”五條悟夾著鼻腔,發出夾子一般的聲音,“人家被欺負了!”雖然意圖偽裝成一朵小白花,但是他那190以上的身高,即使是蹲著,整個人也是很大的一團,食人的霸王花還差不多。
夏油傑只能選擇性眼瞎,假裝自己是一個被妖妃迷惑的君王,“不要害怕,我會為你出頭的。”他粗著嗓子,“我要讓世界知道惹怒我的人的下場。”
五條悟星星眼海豹拍拍,“傑,你好man 哦!”
漏壺冷漠,這是哪?我還在地球上嗎?其實我已經死了嗎?這就是所謂的地獄吧,我已經在地獄裡了吧。
陀艮:“漏壺!”
陀艮:“漏壺!!”
夏油傑:“哦呀,暈過去了。”
五條悟:“太拉了吧,特級咒靈。”
昏迷中的漏壺身體抽搐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