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羂索身上所有的汗毛都立起來了,面板上出現一個又一個細小的疙瘩,神經急促的預警。
他默默的把手伸到背後,指尖掐在手掌心上。六眼他不是沒有殺過,但是這一代的六眼強的有些離譜了。
羂索極力的用嘴角勾出一絲笑,他微微眯起眼睛,將所有的情緒都隱藏起來。
“能夠被別人搶走的東西,或許一開始就不是屬於你的。悟君,連這個道理都不明白嗎?”
就像是毒蛇在吐露信子,羂索將言語化成刀刃。
“對於傑君的痛苦,你根本就不瞭解。傑君的想法你也弄不清楚吧?只是一味的纏著傑君,把他留在你的身邊,根本就是小孩子行徑吧。”
眼部的肌肉滑動,帶動面板泛起絲絲縷縷細微的褶皺。被包裹的雙眼勾劃出一個嘲諷的笑。
“悟君,太過自我,早晚有一天會被厭煩的。”
羂索的話像是直入肺腑的利刃,“悟君,也根本做不到理解他人吧。如果那個時候稍微注意一下,被自己落在身後的傑君。如果稍微的肯將目光放在他人身上,傑君也不會選擇離開吧。”
“傑君能完全理解你的只有我!”羂索的目光對準夏油傑,他臉上充盈著動人的情誼,溫柔體貼的像是一朵雲。
羂索這次選擇的身體很年輕,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黑頭髮,黑眼睛,瓜子臉,眼睛狹長微微上挑,看上去和夏油傑有幾分相似。
乍一看上去,兩個人彷彿有幾分血緣關係。她看著夏油傑,臉上充滿了鼓動性的包容的溫和的笑,像是一個對他充滿了無限耐心的姐姐。
“傑君,我一直都在關注著你哦。”
“你的理念,你的夢想,我都無比贊同,所以說我才是最適合你的人。”
由咒力組成的藍色光球,帶著蓬勃的無可阻擋的力量衝向羂索。
不愧是活了千年的怪物,手裡的保密方式比他們要想的多,蒼在觸及到羂索的衣角之前,被一層看不見的屏障擋下。
激烈的咒力對沖,撕扯出一片絢爛的電光火花,隨即相互抵消著消散於空氣中。
羂索心裡吃驚,他知道五條悟很強,但是從來沒有正式的交過手,他不知道五條悟竟然可以強到這種程度。
他的護身符是由大巫女所制,費盡了畢生的心血,竟然只能擋得住五條悟的一擊。
不過越是在弱勢時刻,越是要保持鎮定,他看向五條悟。“悟君,惱羞成怒可不是什麼好習慣。”
五條悟確實很強,也總是能把別人噎得說不出話來,但是這種言語上的交鋒,細緻入微的挑撥離間,他確實是做不到。
羂索的話,他沒有辦法反駁,因為確是如此的,十年前,他被拋棄了。
而且直到現在,他也只知道傑的想法是消滅所有的非咒術師,提升咒術師的待遇。但是他不明白傑為什麼會產生這樣偏激的想法?
現在回想起來,從他的視角看,一切都發生的那麼突然。
但所有的事情都是有跡可查的,改變都是一點一點的開始的,傑絕對不是一夜之間產生這樣的想法的。
作為摯友的他失職了。
當時的他確實是只顧得沉浸在新領悟的術式之中了,他以為夏油傑會追上來,他以為夏油傑會振作起來。他以為他們會恢復到以前那樣,這只不過是他們人生中的一個不起眼的小插曲。
他甚至都想好了,等到傑重新振作的時候,他一定會一邊拍著他的肩,一邊嘲笑地說道,‘怎麼讓我等了這麼久啊?’
但是,他一直都沒有等來那一天。
某種方式來說,確實是他拋棄了當時弱小的傑。
“老子之前想要用茈把你壓扁,”五條悟冷冷的看著羂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