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瞳孔不自覺的上翻,露出一股非人的冷漠和兇厲。
他的五官很優越,鼻樑高挺,嘴唇飽滿,但這優越的五官在某些特定的角度之下,會在臉上投下一片重重的陰影,讓他看上去冷酷至極。
“現在老子改變主意了,我要把你一片一片的撕碎,你看看你的嘴,是不是還能像現在一樣喋喋不休。”
“真是可怕,”羂索用手捂住嘴,發出一陣輕呼。“傑君,你看到了吧?”
“正常人不會想待在這樣人身邊吧?遲早有一天,五條悟放任自己,也會這樣對待你吧?”
五條悟微微低著頭,臉上的陰影更加的濃重聳然,但是他卻並沒有像他說的那樣立刻動手。
他的內心,因為羂索的話出現了漏洞。
傑是怎樣看待他的?
他當然知道傑是喜歡他,愛他的,他在傑的心目中佔有絕對的位置。
但是愛和惡意是相伴而生的,因為有了愛所以會更加的排斥他人,因為有了愛迫切的要求與自己也心靈相通。
他和傑高專的那三年,是可以放在教科書上的友誼,燦爛美好包容明媚,所有的一切正面的詞彙都可以堆砌在上面。它們像是陽光下的水晶,美麗的閃閃發光。
但是十年後的再次相遇,他們的感情出現了質變,積極陽光的東西當然還在,但是不可避免的摻雜了試探慾望獨佔入侵。
想要讓他的目光永遠停留在自己的身上,想要讓他變成只能迎合自己的模樣,要讓他因為自己流出痛苦忍耐的神色,想要剖開他的肺腑品嚐最真切的血肉香氣。
粗魯的慾望,下流的暢想,瘋狂的佔有,極致的侵略,所有的一切都擰成一股陰暗潮溼的繩索。
他握著這一端,而另一端緊緊的束縛在夏油傑的身上。
嘴裡說的很自信,但是他卻並沒有十足的把握傑會接受這段感情,或者是說傑會毫無芥蒂地接受這段感情。
太過沉重的愛會成為負擔!祓除過不計其數咒靈的五條悟很明白這一點。
深沉的,濃烈的,極致的愛,往往會讓人不堪重負,連順暢的呼吸都會變成一種奢侈。
夏油傑和五條悟正常站著的時候,兩個人身高就有半個頭的差距。
他靠在五條悟的懷裡,頭微微向後仰靠在五條悟的脖子上,他的頭正好頂在五條悟的下巴處,一個絕佳的位置。
這個動作顯得有些柔順和依賴,這對夏油傑來說是非常罕見的,雖然單論武力上的比較,五條悟會更強一點。但是兩個人之中更加倔強更加強勢的,其實是夏油傑。
他像是一根尖銳挺拔的竹子,從來不為任何事情低頭。即使是傷痕累累遍身鮮血,他也從來不會退縮。
他永遠不會像藤蔓一般,學會稍微放低自己的姿態。
“你不是一直在關注著我嗎?”
夏油傑的臉實在是太漂亮,額頭寬闊太陽穴飽滿,所以襯托著他的臉型淺薄輕巧沒有男性的厚重和鈍感。但是他的下巴卻不是尖尖的,有一道平緩的弧度,又顯示出幾分清麗端莊。
狹長的眼睛自帶一股攝人的妍麗,這樣似笑非笑盯著別人的時候,特別像是一隻豔鬼。
“那你應該很瞭解我吧?我一直都喜歡悟,是一直,不論過去現在還是將來。”
“無論翻滾著多少惡意,悟只會將最純潔最無害的愛,擺到我的面前。”
似乎只要觸及到愛和五條悟這兩個字,就連夏油傑興奮不已。他蒼白的臉上浮起一道紅暈,那不是害羞,更像是強烈的快感無處釋放,淤堆出來的痕跡。
獨一無二的純粹濃烈的,以生命作為燃料的愛,怎麼會有人捨得拒絕呢?
縱然是被烈火焚身,也會忍不住去碰觸那股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