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殿下,洛都暗探傳來訊息。”一個渾身裹得只露出一雙眼睛的男人悄然無息的出現在房間中,單膝跪地,雙手呈上一封密信。
正在運筆寫字的人頭也沒抬,淡淡的說:“你拆開看看。”
“屬下不敢。”
被稱作七殿下的男人不緊不慢的將字收尾後,放下筆,並沒急著接信,而是用右手撫著頸後,轉動了下咔咔作響的脖子,用眼神示意對方將信放在桌山。
單膝跪地的人聞言趕緊上前,用雙手將信放到桌案後又趕忙退回原位跪下。
七殿下輕嗤了聲,用兩指夾住密信在手中把玩,玩味的盯著跪在下面一動不敢動的屬下問:“來猜猜看,是好訊息還是壞訊息呢?”
“屬下不敢。”
“無趣。”七殿下收回目光,不再多說廢話,三下五除二開啟了密信,迅速瀏覽後,倏地嘴角一彎,跪在下面的人見狀,嚇得牙齒都開始打顫了,控制不住的將斷了一根手指的左手藏在身後。
哈哈哈!
突如其來的大笑,別說跪在地上的人,就連外面路過的宮女太監都被嚇的一身冷汗。
陰晴不定七皇子,你永遠不知道他每次大笑是殺人還是賞人。
笑夠了的七殿下襬了擺手,笑意不減道:“別緊張,是好事,下去領賞吧,另外通知送訊息的暗探,九年前的乙計劃,可以繼續了。”
“是。”
待人離開後,七殿下捏著信走到一簇燭火前,將信緩緩點燃,嘴角的笑意也掩蓋不住燭光下陰鬱的眼睛。
姒苒月,本殿下很是期待,你這個餌,能釣到多大的魚呢?
……
風府,姒苒月閨房前,兩個身姿卓越的男人,愁眉苦臉的來回踱步。
“這老皇帝莫不是糊塗了,這種事也辦的出來,還有你也是,進宮面聖怎麼都不跟我說一下。”姬慕月一腔擔憂衍生的煩躁無處安放,滿身怨懟的看向風影竺。
“煜,過兩日,你就帶苒月離開這裡吧。”風影竺那張面對天崩地裂也不一定會有變化的面容,此時也讓愁緒爬上了眉心,皺成了川字。
吱呀——
姬慕月和風影竺紛紛轉頭,見穿了一身素色襦裙的姒苒月仿若什麼都沒發生似的推開了門,但很快就知道他們錯了,那雙看向他們的眼眸無悲無喜,空洞的什麼都沒有,令人心驚。
風影竺上前攔住往外走的人,想要解釋什麼,喉嚨卻像被什麼東西卡住了嗓子,費半天勁也才叫出苒月的名字。
姒苒月輕輕推開風影竺,步伐不緊不慢的往外走。
太安靜了,安靜的反常。姬慕月和風影竺同時想到,兩人對視一眼,都不放心的跟上去。
“放心,我不做什麼,晚膳前我會回來。”姒苒月停下腳步,像沒睡醒的貓,半眯著眼睛頭也不回的再次警告:“別跟我。”
姬慕月跟風影竺跟也不是,退也不是,踟躕的功夫,人不見了蹤影。
“真不跟?”姬慕月蹙眉,手不禁握成了拳頭。
199
風影竺思量了下,從懷中探出兩張空白符紙,一張遞給姬慕月,另一張則是自己咬破了指尖,在上面邊畫邊說:“若是跟的緊了,逼急了苒月使出十成功力,她那逃跑的功夫,可在你我之上,用隱身符悄悄跟著,穩妥些。”
“隱身符而已,至於用……血符?”姬慕月隨手掏出一沓上品符咒,晃了晃。
風影竺斜睨了眼,冷笑道:“你可以試試,看看能不能躲開苒月的靈識探查,別忘了,她的功課是我親自傳授的,而且、也不知是誰特意找來了某個神獸保護她。”
姬慕月頓時噎住,垂眸乖乖咬破了指尖。
絲毫不知請的姒苒月,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