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影,氣得罵罵咧咧:“壞事全讓我做,震盪你是什麼好人呢。”旋即低下頭,眼裡閃過複雜的神情:“你這小崽子,投胎投的真晦氣,下輩子可別亂投了,哎,錯了,你可能沒下輩子了,造孽喲。”
城內現在進出城查驗很嚴,老鴇沒辦法像以前那樣,出城將孩子扔亂葬崗,只好隨手扔到一處僻靜的巷子裡,殊不知她前腳剛走,一道黑風將孩子捲走了。
醉煙閣二樓盡頭左手邊的客房內,床上靜靜躺著一個面色潮紅的女孩,正是姒苒月,就在此時一道灰色的影子從荷包裡鑽出,小心翼翼趴在床頭上方,將軟乎乎的兔臉貼在姒苒月額頭,口中有氣無力的低聲喃喃。
“菜主啊菜主,小爺這次可是半條命都快搭進去了,你可一定要挺住啊,也不知那些個人怎麼關鍵時刻這麼慢,再不來,小爺可挺不住了……”
門外傳來輕微的腳步聲,小吼閉著的眼睛忽地睜開,小爪子直接按在女孩額頭,肉眼可見一縷黑紅的氣纏住了小爪子,不斷滲透,頃刻間灰白的爪子變成深灰色。
在門被推開的一瞬間,小吼一道光似的鑽回荷包裡。
海棠紅色的裙襬比人先飄進屋,非煙放慢步伐,悄然無息坐在床邊,伸出芊芊玉手附在姒苒月額頭上,沒有感覺異常後鬆了口氣。
“也不知你叫什麼,等你醒了,估計也不會告訴我吧,也好,不知道名字我就可以把你當成陌生人,以後也不會難過。”
“你之前問我,究竟什麼苦衷讓我不當人,我也想當人,可是……已經晚了,我早就不是人了,就在被它強佔的那一夜,我就已經不是人了。”非煙看著自己的雙手,淚流滿面:“只要跟它發生關係後,我至少兩日內不能與人親近,可這次逼不得已,日子快到了,如果不快點把東西給它送去,後果我承擔不起。”
躺在床上的姒苒月睫毛微顫,嚶嚀一聲翻了個身。
非煙嚇了一跳,俯身仔細看著床上的人,呼吸平緩綿長,鬆了口氣坐直了身子,嘆息道:“我已經害了哥哥一次,不能再害他第二次了,所以我必須如此,也只能如此,你不要怨我,對不起。”
裝睡的姒苒月恨不得馬上跳起來狂扁這個瘋女人一頓,但現在孤立無援不能衝動,只能努力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想到剛剛小吼虛弱的聲音,若不是額頭還殘留它的軟軟的觸感,她都以為是做夢了。
她身上究竟還發生了什麼,為什麼小吼那麼虛弱,還有那女人口中不能害死哥哥第二次又是什麼意思,她哥哥不是死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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