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紅色的身影定格在腦海,猛然抬頭急切問:“醉浮樓的非煙還在地牢嗎?”
褚靈翰想了下不確定的說道:“這得問韓縣令他們,昨夜是都抓了,但聽說審訊一夜後,一早就把那些無辜的姑娘們放走了,不知道有沒有你說的非煙。”
姬慕月聞言拔腿就往縣衙跑,當得知非煙也在被放走的姑娘們裡後,就急匆匆將自己的推測告訴韓縣令等人,讓他們立刻馬上通緝非煙。
“這只是你的推測,沒有證據我沒辦法通緝人。”
姬慕月手氣的微微顫抖,少年俊俏的臉龐籠罩不符年齡的森然,咬牙放下一句就拂袖離開。
“我自己找。”
不知內情的韓縣令有些擔憂的問褚靈翰:“就這麼放任一個半大的孩子出去找人?這要再出什麼事兒,我可怎麼向寒監察交代啊。”
褚靈翰神情複雜盯著空蕩蕩的房門口,久久嘆息了聲,楊推官疲累的揉著眉心說:“找人的事情我來辦,眼下的案子得抓緊了,剛剛知府那邊來快報說案情惡劣,會派人二次核查,儘快給百姓一個交代。”
韓縣令一聽頓時頭就大了,趕忙吩咐人打掃別院,又要調派人手幫褚靈翰和楊推官找人,還要核驗口供中是否有漏掉的線索。
一天很快就過去了。
夜深人靜,星月暗淡,僻靜的小路上一輛無人駕駛的馬車快速的向前移動著,馬車內正是一身紅裙的非煙,口鼻用棉布纏住,正閉眼假寐。
而在她對面坐著的正是裝睡的姒苒月,臉朝內微睜雙眸,警惕四周變化,尋找逃跑的機會。
\"別想著跑了,也跑不掉的,它無處不在。“
姒苒月一聲不吭,連動都沒動一下。
“我知道你恨我,可我也是沒辦法……”非煙聲音哽咽,姒苒月聽得眉頭緊鎖,不耐煩的坐起身,眼裡迸發著火花,磨著牙打斷對方矯揉造作的長篇大論:“別說那些沒用的,你們這是要帶我去哪!”
“自然是遠離雙安縣,一會兒我們要借住一戶人家,如果你不想吃啞藥被綁起來的話,就聽姐姐的話,無論一會發生什麼都不要亂動說話,要不姐姐也護不了你。”
姒苒月嗤之以鼻,眼神輕蔑的打量曾讓她覺得十分可憐的女人,冷聲道:“姐姐?你也配。”
非煙無奈搖頭苦笑:“也就是我,換了別人,你這個態度不定要受多少苦。”
“那我還得謝謝你寬宏大量把我綁來。”
馬車徐徐停下,非煙動作優雅的跳下馬車,衝著車內輕呼:“丫頭,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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姒苒月本不想下去,但一掀開車簾,四周烏漆嘛黑沒有一戶人家,時不常還有鳥獸的叫聲,只好認慫鑽出來,避開非煙伸過來的手,從另一側跳下去,蹦的有點狠了,腳底一陣發麻。
“你若不願牽我,我也不勉強,但一定要跟緊我,千萬別想著跑,它一直都在暗處盯著,被它發現會很慘。”非煙蹲下身再三叮囑後,起身向前走。
姒苒月跟在後面,氣的臉都鼓成包子了,東張西望找非煙口中的他,卻一無所獲,心中不禁起疑,該不會是怕她跑路,這女人故意編出來的吧?
走了不遠,就看到遠處依稀有燈火,走得近了,發現是一處寂靜的村莊,深夜下無聲無息,僅有幾戶人家屋裡亮著燈光。
非煙挑了一戶殘破老牆,雜草叢生的院落,叩響了大門。
好半晌有人罵罵咧咧從裡面出來,開啟大門看都沒看張嘴就問候一頓祖宗十八代。
“好心人,我跟丫頭錯過了宿頭能借住一宿嗎。”柔柔弱弱的聲音讓罵罵咧咧的男人揉了不下十餘次眼睛,張口結舌結結巴巴道:“行、行行。“隨即扭頭衝屋裡喊:“婆娘婆娘,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