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苒月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不讓任何人進去,也全然忘記與木丘山還約定夜裡北城門集合的事情。
手拿著毛筆默寫下飛刀信和油紙包的文字。
第一首,十年戲臺博眾笑的美人,被一個垂涎美色的傢伙一擲千金,誤以為是真愛的美人,反過來扶持郎君為富甲。
揮金如土把命喪的指的誰?美人還是郎君?
這詩怎麼寫的天一頭地一頭的,看得頭都大了。
姒苒月煩躁的抓頭,焦躁的把筆狠狠扔了出去,啪嗒一聲脆響,激發她腦中的某個弦,也不去撿摔在地上的筆,重新拿一根新的,沾滿墨汁,在紙上刷刷寫著猜想。
如果能重來,幕布拉開各一方,還故人筆,很可能是死裡逃生,當初那個本應該死去的人沒死!
看金坊主的態度,百分之九十是那個彈阮的,叫什麼來著?秦秦!
但飛刀信的字絕不是女子所寫,那麼極有可能是知道內情的,要麼裝神弄鬼,要麼是代筆。
死灰不復燃,莫悲。
反切注音加上蘇城碼子,寫這信的是讓人猜到還是不讓人猜到,等等、蘇城、中阮。
姒苒月緊抓著筆,關節都白了,氣呼呼的暗想著,好你個金洱,一會要是讓我問出你認識這些鬼畫符,我一定揍得你媽都認不出你!!
那麼第二首……
還不等姒苒月細細品讀,一陣勁風擦著她臉龐飛入牆壁。
姒苒月沒去管身後,單手撐著桌案,一使勁飛身踹開大門,整個院子靜悄悄的,連風都沒有。
縱身飛上房頂,搭涼棚四處檢視,沒有發現一絲一毫的異常。
手伸向懷裡常備的符咒袋,猶豫了下鬆開手,她不能動用靈力,一旦動用,整個宵禁食館包括那個便宜哥哥就會找到她。
靠!
轉身回房的姒苒月並不知道,後院下人房,一身月白錦緞的男子狠狠掐住黑衣人,目光冷冽,寒氣徹骨。
耳朵動了動,聽到前面沒了聲音,月白錦緞的男子掐著黑衣人翻身出了院子,在房頂幾個近乎是用飛的,幾個瞬息就到了城外,都沒驚動守城的人。
“你是誰!”
黑衣人摘下自己的面罩,雖然被掐得喘不上氣,但依舊勾起笑意,眼睛一眨,周身爆發強大的氣場,將月白錦緞的男子震退數步。
躲在雲後的月亮十分有眼力見的鑽出來,將黑夜下的兩個人照了個一清二楚。
“怎麼是你。”木丘山雖然驚訝,但面色依舊冷凝成冰,警惕打量著默默無名的趙車伕。
“木縣丞。”趙車伕右邊眉骨的疤在月下清晰呈現,漫不經心地揉著都有些掐紫的脖子,似笑非笑:“或者該稱一句,洞淵神君姬慕月。”
木丘山伸手,一把泛著冰意的劍憑空出現,握在手上。
“嘖嘖,我還挺有面子,勞煩神君動用兵器。”趙車伕笑了幾聲,躲過攻擊,四兩撥千斤的擋住嗜血的劍意。
“咱別打了,我對你家小娘子可沒壞心思,我只是好奇來看看,順便幫個小忙。”
:()宵禁食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