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睡了多久,姒苒月伸著懶腰起身時,天還亮著。
精神頭補足了,輕功也使得上勁兒,輕輕鬆鬆就飛上樹將網兜繩子解開。
撲通一聲,塵土飛揚。
木丘山從網兜裡鑽出,臉色雖然不好,但依舊保持謙恭有禮。
“嗯,看樣子你能走能跑,沒缺胳膊斷腿,不用謝,大家就此別過,以後有緣再見時,我找你要酬金。”
“等等。”木丘山攔下要離開的人,疑惑道:“北容那麼大,全憑緣分再次相遇,恐怕。”
姒苒月點點頭,不等人說完搶過話頭:“說的有道理,你告訴地址,我以後找你。”
木丘山無奈說了個地址,忍不住問:“恩人怎麼稱呼?這般急匆匆要去哪?”
“苒,額,我叫。”姒苒月正尋思編個什麼名,一陣熱風吹得頭暈眼花。
要是涼風就好了,冉涼風?不行,不好聽,冉什麼風呢,誒?有了!
“我叫冉清風,要去洛都,你我不順路,就此別過。”
木丘山見狀不好再糾纏,只能鄭重道謝,再三囑咐一定要去北容找他。
大暑一過,這天就越發調皮,前一刻還晴朗的天空,下一刻就烏雲密佈,轟隆隆的雷聲如催命的符咒,催的姒苒月腳不沾地,時不時抬頭看一眼,生怕措不及防被大雨澆透。
當她滿頭大汗跑進一個村落時,天氣悶熱的跟蒸籠一樣,沒有一絲風。
四處張望尋摸,找了一戶看起來不是很缺錢的人家。
“你好,有人在家嗎?我是過路的,天氣無常,可否借宿一晚?”姒苒月叩響大門,聲音急切。
吱呀一聲,大門開啟,一個滿臉褶子的老頭眼裡透著幾分精明,上下打量了姒苒月一圈,乾巴巴道:“等著,我去問問主子。”
咣噹一聲,大門關上了。
沒一會,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女開啟了門,聲音甜脆:“小公子裡面請,我家主子乏了,不能親自招待,還請見諒。”
“不打緊不打緊,是在下唐突,能收留在下已經感恩不盡。”
“小公子,廚房只剩些饃饃鹹菜,如果不嫌棄,我去熱熱給公子端來。”
姒苒月隨著丫鬟來到客房,屁股還沒坐下又趕緊起身躬身行禮:“麻煩了。”
簡單吃過後,窗外的天已經黑的如同深夜,瓢潑大雨傾盆而下。
嘈雜的雨聲顯得屋內靜得可怕。
白天睡過一覺,此時倒也沒那麼困,拉了把椅子坐在窗前發呆,直到後半夜雨聲小了,她才睏倦的合衣而睡。
“公子,公子?可醒了嗎?”
“醒了醒了。”
姒苒月打著哈欠起身,整理了下衣服,確定自己男的不能在男後,推開門,滿園雨水浸潤泥土的芬芳撲面而來。
昨夜天色太暗,她都沒怎麼仔細觀瞧,今天一看,這家品味屬實不一般,院子不大,但青石鋪地,假山池塘應有盡有,有點像微縮的景觀,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小公子,主子有請。”昨天帶她進來的小丫鬟笑著做了個請的動作。
“好,有勞帶路。”姒苒月隨著丫鬟向前走著,沒話找話的閒聊:“小娘子怎麼稱呼?”
“奴叫九婉。”
“你們家主子是做什麼的?兇不兇?找我什麼事兒啊?”
九婉捂嘴噗嗤笑了,輕快道:“小公子別緊張,我家主子只是邀你一同吃早膳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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