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皮匠抽了抽嘴角,目光看向被踩住緊緊貼在地面上流口水的傢伙問:“我把這人送到府衙吧,你這一身裝扮,怪嚇人的。”
“徊徊她們都說很好看啊,哪嚇人了?”
“紅裙彼岸紫毫筆,聆聽忘川引渡人。”二皮匠一腳踢暈地上掙扎的人,單手提溜起來,無奈的解釋。
姒苒月驚愕的瞪大眼睛,驚喜道:“世人都這麼誇我的嗎?”
乖乖大小姐,你管這叫誇你?
“那他們怎麼形容我哥和那個神龍首尾都見不著的二當家的?”
“無人聞見大當家,只有孤魂泣血書。”
“至於二當家,無人評判。”二皮匠摸摸鼻子,想到那個生死不明的傢伙,目光復雜看著眼前滿是好奇看著他,如星星閃耀的黑眸,嘴動了動終究沒說出流傳百姓間,關於二當家的評判。
——獨守月亮八千年,痴情冢裡埋情絲。
姒苒月聞言嘴唇一扁,眼裡的好奇之光頓時消失了,平靜的看著二皮匠拎起管家,準備離開。
“齡草,先不急著去府衙,拎著他跟我去個地方。”
“大小姐,打個商量,我好歹也是遠近聞名手藝一流的二皮匠,別叫我齡草,聽著跟個丫頭名似的。”二皮匠跟在姒苒月身後,亦步亦趨的跟著。
“那叫你什麼,二皮臉?”
“算了,大小姐那還是叫我齡草吧。”
一回生二回熟,姒苒月輕車熟路找到呂家墳地,找了個視野絕佳的位置,看向前面只見呂老夫婦閉著眼指揮挖墳。
咚!隨著鐵鍬落地,足夠放下兩個棺槨的深坑展現在眾人眼前。
一道五彩斑斕的身影停在深坑不遠處,跟個精神病發作的病人般,傻兮兮的邊笑邊手舞足蹈的圍著深坑轉圈。
姒苒月仔細盯著下面的扭腰晃胯的身影,有些驚詫和不確定。
輕聲喚了句:“是…許財生?”
穿著五彩斑斕顏色的許財生,聽到有人用空靈清澈的聲音喊自己時,動作僵硬,甚至忘了這段跳那段,頻頻出錯,只是心一橫,不斷自我洗腦:要冷靜,要鎮定。
坐在樹上的姒苒月冷眼旁觀,可當看到呂老夫婦端著白花花銀子送到那個忘恩負義,殺女滅妻的喪家犬時,心口就很疼,還沒細想怎麼說,就控制不住的張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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