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恢復正常,一手端著碗黑乎乎的湯藥,一手拿著湯匙耐心的哄著把頭埋在被裡的人。
“騙子騙子大騙子!這句話你說了八遍了,我寧可不吃飯也不喝了!”被裡傳來悶悶的聲音,依然擋不住糯嘰嘰聲音下的憤怒。
“剛剛風狸抓了只兔子,快烤熟了噢,只要把藥喝了,那一整隻烤兔子都歸你好不好。”姬慕月嗓音溫潤如玉,一點點引誘著不喝藥鬧脾氣的小姑娘。
被子下的人似乎有些鬆動,小手已經伸出來,只是頭依舊埋在被裡。
“還有甜滋滋的烤紅薯,哎,剛剛有村民送來自家做的槐花糕,聞著挺甜的,既然你決定不吃飯了,那些就都歸我們了。”說完姬慕月就將藥碗放在桌上,嘆息道:“都喝了那麼多了,結果到嘴的兔子就這麼沒了。”
姒苒月將被子猛地拿開,哼哼唧唧坐了起來,撅嘴道:“別、別走嘛,我喝還不行。”
姬慕月笑得眉眼如月,端起藥碗大步邁過來,舀了一勺輕輕吹了下遞到女孩唇邊。
輕啟櫻桃似的小嘴,姒苒月臉皺成一團將味道又怪又苦的湯汁吞下,盯著眼前再次盛滿的湯匙,雙手直接將碗搶了過來,一副壯士一去不返的凜然,直接仰脖咕嚕咕嚕連氣都不換,直接全吞了。
姒苒月小手一抹嘴邊的湯漬,殘留的苦意,害得她一陣乾嘔。
姬慕月趕忙倒了杯清水讓姒苒月漱漱口。
“我是不是染上瘟疫了?”姒苒月一連漱了三杯水,才覺得嘴裡的苦味淡了,看著才一天就恢復不錯的姬慕月,冷不丁出聲詢問,眼睛緊緊盯著對方面部,尋找蛛絲馬跡。
“藥喝完沒啊,兔子都快烤成兔幹了。”寒風狸舉著一隻油滋滋香噴噴的烤兔子站在門口,打著哈欠問。
姒苒月吸了吸鼻子,哪忍得住,光著腳跑到桌前,乖巧的坐在椅子上,晃著白嫩嫩的小腳丫,眼睛亮晶晶直盯著烤兔子,饞的口水都快流下來了:“一整隻都是我的嗎?”
“一整隻都是你的,小饞貓。”
外酥裡嫩,鹹香微辣,吃得姒苒月滿嘴流油,把剛剛的問題忘到了九霄雲外。
“別光顧著吃它,喝點粥。”
……
姒苒月吃飽喝足後,見外面日頭太大,就在屋裡晃來晃去,姬慕月怕她無聊的胡思亂想,不知從哪弄來個話本,清潤溫和的嗓音一頁一頁的念著。
將碗筷都洗好了的寒風狸還想進去,被渾身灰撲撲的褚靈翰拉到的廚房,遞過去一碗黑乎乎的湯藥。
“不是吧,我也要喝?”寒風狸手裡的扇子都掉了,滿臉寫著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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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來時我說過,他們身上有餘毒未清,你非要留下,就必須喝藥預防。”
寒風狸無奈撿起地上的扇子,彈了彈上面的灰土揣入懷中,無奈的接過藥碗一飲而盡。
“你放黃連了嗎!這麼苦,難怪小小姐鬧這麼久,換我我能直接把碗砸了,你這藥靠譜嗎,確定不是能把人苦死的毒藥?”
“這麼苦麼?”褚靈翰沉吟著蹲下身看著藥箱裡剩餘的藥材說:“現在的方子雖然苦,但效果是最好的,再喝一副就行,若是改得好喝些,還得額外再喝兩副鞏固下。”
“厲害厲害,尋常七日到你這三天就好,恐怕今後褚司郎得改名叫褚神醫了。”
褚靈翰沒理寒風狸沒話找話的調侃,專注整理手下的藥材。這時門外傳來一陣馬蹄聲,緊接著楊推官大嗓門穿透整個小院:“褚司郎,寒監察!楊某求見!”
寒風狸嫌棄的掏了掏耳朵,不悅道:“這人有毛病吧,不用手敲門,顯他嗓門大啊。”
褚靈翰輕笑了下,淡然的繼續整理手中的藥材:“估計是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