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滯留人世,久而久之便會迷了心智,如小姐所言,她失控了。”褚靈翰眼睛一暗, 語氣低沉。
“那趕緊去抓她啊,她在哪?我可以調動守備軍配合你們行動。”王知州見大夥兒一動不動,急得團團轉。
“又不是兩城交戰,調什麼守備軍。”姒苒月站起身活動了下脖子,發出咔咔的響聲。
姬慕月上前熟練的給姒苒月按揉肩膀,笑意的眼眸隱隱透著柔情,嗓音乾淨溫潤:“小祖宗,可是想到什麼法子?”
“法子是小孩子該想的嗎?再說了,我又不是官府的人,我剛剛只是在想,要不要給她送份禮物。”姒苒月慵懶的閉上雙眸,結果……睡著了。
“她嗚嗚嗚。”王知州被寒風狸捂著嘴拖出房間,褚靈翰緊隨其後,姬慕月將睡著的人小心背起,送回了房間,對門外伺候的丫環小聲交代幾句後,匆匆趕往側堂。
姬慕月還沒靠近房門,就聽側堂內王知州中氣十足的聲音。
“她說的什麼意思,送誰禮物?”
“她想要的,我知道。靈翰你把東西給我,我要出去一趟。”姬慕月背光倚在門邊,炙熱的光線勾勒出清俊的身影,五官隱匿在陰影下,嗓音清冷如冬日的風雪,絲毫沒有剛剛半分溫潤。
褚靈翰淡然一笑,從懷裡掏出個白玉瓷瓶:“這個治標不治本,不過我也算見識到什麼叫兩面三刀。”
姬慕月漆黑眼瞳,幽幽凝視了褚靈翰一眼,接過瓷瓶頭也不回的警告:“人話不會說,就別說了。”
“啾啾?啾!”褚靈翰淡然面容瞬間龜裂,捂著嘴滿臉不可置信,他說不出人話了!
寒風狸在一旁憋著笑,拍著褚靈翰的肩膀說:“別擔心,頂多半個時辰不到就恢復了,在此期間你就忍忍吧。”
王知州嘴巴張得老大,石化了好半晌才緩過神問:“剛剛那位小公子使得什麼法術,他不就是護衛嗎?”
“護衛?”寒風狸臉上笑眯眯的,語氣卻很平淡:“王知州,人啊最好還是要多聽多看少說話,千萬不能小瞧人。”
王知州連連點頭稱是,隨後一臉訕笑問:“寒監察,接下來如何打算的,可需要本官做些什麼?”
寒風狸睨了眼王知州,思索片刻,一臉壞笑:“倒是有件事需要王知州。”
沁香園的生意十分紅火,排隊的人直到下午三點還不見少,蔣紅葉額頭微微冒汗,但依然噙著一抹淡笑麻利的打包糕點。
穿金戴銀,穿得花裡胡哨的中年男人,笑得十分不自然,顯得有些猙獰,渾厚的聲音不知何故有些不自在的尖銳:“小、小娘子模樣真是美、美啊,可有婚配?”
蔣紅葉笑容不變,嗓音輕柔:“這位客官想買些什麼?”
\"小美、美人啊,何苦在這風吹日曬,不如跟我,跟著我過好日子啊。”中年男人滿臉通紅還淌著汗,戴了五個戒指的手掏出一塊錦帕顫顫巍巍擦拭。
躲在暗處的寒風狸和褚靈翰不約而同齊齊皺眉,褚靈翰小聲嘀咕:“這人行不行啊,讓他扮演流氓登徒子,怎麼搞成一副便秘的痴呆小兒般,這女人能上當麼。”
“人傻錢多,說不準這女人真能上當。”
”哎,你看,王知州怎麼那麼窩囊,被那女人幾句就罵得灰溜溜走了。“
寒風狸拍拍激動的褚靈翰,用手比了噓的手勢,低聲說:“還沒完,到我們了。”
被罵的羞憤難當的王知州頂著一身花花綠綠的裝束朝春紅樓的方向走,只是這個時間春紅樓還沒營業,他只能到春紅樓對面的飯館,要了一間臨街的包間待著。
隨著宵禁臨近,飯館的人越來越多,大都是為了等春紅樓開門的,在一樓大廳熙熙攘攘人群裡,有一黑一藍兩個尖嘴猴腮的年輕男子側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