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哪來的錢開這麼大的樓呀?”
余文瑞有些氣憤的說道。
“她那時候還小,心中有怨恨,再加上迫切想證明自己的價值,剛好遇到了一個江湖之人——何坤。”
蘇回對這個名字比較陌生,疑惑道:“這又是?”
余文瑞有些驚訝他既然在調查合歡教的事,居然不知道何坤。
“現任合歡教的大長老,當年不過是一個外門眼線罷了。”
蘇回有些吃驚。
“何坤見她姿色不錯,就收留了她,後來不知道兩人達成了什麼樣的交易,反正是朵兒有了一些錢,她將當時東軒的一個鋪子盤了下來,掛了‘聆鳳樓’的牌匾。”
“起初,店鋪很小,又是做皮肉生意的,所以在星城幾乎沒有什麼名聲。”
“直到第二年,我成年的那天,全家人給我在‘仙珍樓’辦成人禮的時候,她來了,沒有與何坤一起,只帶了兩個丫鬟。”
“我到現在都記得那天的場景,她穿著金絲紅衣,頭戴金冠,腳踩紅色踩堂鞋,手上是各種各樣的金鐲玉器,如同女子帝王走至我們眼前。”
“家裡人一時沒有認出她來,但我認出來了,只是對視了一眼,我就認出她是朵兒,我當時只感覺喉嚨像被石頭堵住了,無法發聲。”
“最後還是她先開口,只是很簡單的祝我成年快樂,讓丫鬟留下了一大袋子水蚨就離開了,我爸當時還問我自己何時認得別家姑娘,三姑六婆更是八卦想問清楚對方家庭,要給我說媒,我都忘了我是怎麼回家的,反正在飯桌上我什麼話都沒說,那個成人禮我過的很彆扭,很不自在。”
“成人禮後的第三天,父親不知道從何得知那日來道賀的女子就是離家出走的餘朵,還知道對方現在在哪裡,做什麼,他第一時間跑來質問我,問我是不是還與那個忘恩負義的雜種有交際,問我是不是瞞著他一直偷偷與對方來往。”
“我哪裡知道關於她的事,我曾經回來後確實跟父親吵了一架,也第一時間去找過,但是根本就找不到她,我去遍了我們小時候喜歡的所有地方,但,我父親不信,罰我跪在祖宗靈牌前面壁三天三夜。”
“我是後來才知道,父親罰完我就去了聆鳳樓,找到了已經改名字的餘朵,可是那時候的聆鳳樓已經不再是一個小店鋪了,相鄰的幾家店鋪全部都被朵兒盤了下來,何坤那時候也應該已經不是一個普通的合歡教眼線了。”
“反正最後我父親是鼻青臉腫的被幾個黃衣大漢架回來的,而且對方還警告再有下次,就打斷他的腿。”
“那之後,父親也沒有再在我們面前提餘朵這個名字,家裡人也會刻意避開與她相關的事,她就像一朵煙花,徹底消失在了我們的世界裡。”
“家裡的日子還是照常過下去,唯一多出的一件事,是從我成年後每個月家裡都會收到一封信,信裡什麼都沒寫,只有一條‘羅帕’,家裡人好奇,只有我知道那是朵兒送的。”
蘇回輕輕搖頭,不合時宜的輕嘆道:“原來青朵朵真的喜歡你啊!”
房間中的蠟燭燃盡,余文瑞又重新點燃一根。
甩了甩手中的火柴,火光在余文瑞眼中熄滅,蠟燭的燭火又照亮了他另外半張臉龐。
“是啊,她喜歡我,可我懂的太晚,又自我束縛太多。”
“信一直送了一年六個月,我房裡也多了十八條‘羅帕’,其實在收到第十六條的時候,我已經明白了朵兒的心意,當時我是想不顧父親反對去找她的,我發誓一定要娶她回家,無論她這兩年在外面做了什麼,我都不在乎,只要能跟她在一起。”
“然而就是我剛剛下定決心的時候,父親多年的勞疾突發,病逝了,在我們家傳統裡,作為兒女要戴孝三月,我沉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