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六。”
禿禿坐在窗邊,肉乎乎的小手熟練扒拉板栗。
塌邊的瑾昱嘖了聲,轉頭看向謝不易。
“看來咱閨女對你買的板栗興趣不大啊。
那一小筐都沒動多少,反而是那小子送的,日日數。
你這老父親不行啊!”
謝不易放下手中陣盤,頭疼扶額,密語傳音。
“能別提趙元衡嗎?
師兄昨日差點跑到趙家去揍趙家家主。”
若不是他和百草師姐攔住了,此刻師兄怕又負傷休養了。
想到這,謝不易眼中充滿無奈。
只覺最近,事情一茬接一茬,比他過往的千來年還要熱鬧得緊!
見謝不易這態度、這神情,莫名的,瑾昱心提了起來。
“掌門師兄該不會又想找藉口丟下他那爛攤子吧?”
謝不易白了他一眼,好似在說:師兄才不是那樣的人。
“趙元衡被趙家發配到防線去了。”
“哪兒?”
瑾昱坐直身板,眼眸瞪大。
好在他理智還在,沒有直接說出聲,而是繼續密語傳音。
“趙家瘋了?前腳立人為少主,後腳把人踢去防線!
那可是防線啊!!!
趙元衡才多大?
才八歲吧?
八歲就送到生死由命、血腥又殘酷的戰場?
我們宗門弟子都是挑心性修為皆不低的弟子,且去之前還要問過一遍才安排去的!
趙家到底怎麼想的?
做事越發讓人無法琢磨!
莫不是瘋了?”
“不是很清楚其中緣由,好似跟趙家主的養子有關。
別在禿禿面前提他,不然禿禿會鬧著要去防線接人的。”
一想到禿禿知道之後會吵著鬧著要去防線,謝不易覺得頭更疼了。
他莫不是得了偏頭痛?
可也沒聽過修士有這毛病啊?
瑾昱眉頭緊蹙,“掌門師兄沒點其他想法?”
“自然有,不過得看到那小子後再說。”
瑾昱擠到謝不易身旁。
“說說唄,咱們關係那麼鐵。”
謝不易嫌棄睨了他一眼,不過也沒否認。
“一擎現在不是在防線嗎?
師兄的意思是,讓一擎去找那小子,那小子要是願意,就讓他假死脫離趙家,改名跟他姓。
他重新找個藉口,重新把人收入門下。”
瑾昱嘴角抽搐。
“掌門師兄的關門弟子一說,跟鬧著玩似得。”
謝不易淡淡看著他。
瑾昱挑眉,“看我幹嘛?我又沒說錯。”
謝不易心虛移開視線。
咳……師兄應當不會在意的吧?
瑾昱沒錯過他眼中的心虛,只覺莫名奇妙,話一轉,擔憂詢問。
“不過這真行嗎?
年齡和修為還有面容做不得假。
還有血脈搜尋這一秘法呢。”
“找百鍊弄個可以幻化面容的法器,就跟師兄那個差不多的就行了。
至於血脈,不用擔心,百鍊早就給禿禿和那小子弄了個可以遮蔽血脈搜尋的法器。
只要那小子願意,其他的都不是問題。
大面上過得去就行。
反正人都到手了,趙家能怎樣?
也是他們自己給我們機會的。”
瑾昱拿起一旁沒有燒錄的陣盤把玩。
“可以呀,老謝,現在看著你好似不排斥那小子。
這是打定主意,人一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