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付見五娘清醒,便不再多言。
身為父親,他不便久留。
“五娘,這幾天就在家好生歇息,差什麼,缺什麼,就吩咐管事置辦……”
出門後,將管事叫來,又是一番囑咐。
文淑養病期間,院子裡倒也不顯得冷清。
家中的兄弟姐妹都沒有空著手上門探望,大姐姐身邊的貼身丫頭就數她來得次數最多。
也不知是出於愧疚多些?還是關心多些!
至於小老七,那丫頭片子尋這空當就往她這裡鑽。
瓜果酥餅每次走的時候,都吃了個飽。
“五姐姐,你若一直生病就好了。”
五娘邊說,邊幸福地啃著手中的栗子糕,衣衫上落滿了碎屑。
“五娘莫怪,我家女郎年幼,並無惡意。”
文家小老七,說完這話繼續啃著手裡的糕點,倒未覺有何不妥,一旁的奶婆子卻是惶恐至極,趕忙請罪。
此前家中五娘心智不全,家主和主母對其寵愛有加,較其他主子有過之而無不及,更多的是對五孃的包容。
現如今五娘漸趨好轉,家主和主母滿心滿眼皆是五娘,念及五娘此前心智殘障,就差把自己心窩子掏出來彌補五娘,要是自家主子惹了不快,到時候吃虧的是自家主子。
他們這些隨身近身侍奉人僕役,生死榮辱皆繫於主人,主子若受責罰,他們更是討不了好……
況且,五娘現在什麼性子,現在也沒人說得準。
文淑自是不知,文嫻無意的一句話,讓身旁的婆子嚇得膽戰心驚。
只是伸出手,輕輕拂去文嫻身上的糕點碎屑,見其嘴角還沾有不少。
看了小福兒奶婆子一眼,揮手示意她起來,安撫到“無礙”
接著繼續手帕擦拭著小福兒的嘴角,柔聲問道:
“哦,小福兒若是喜歡這些糕點,待會兒回去時都帶上。”
小福兒是文嫻的乳名。
聽說可以帶些糕點回去,小福兒雙眼放光,手中掰糕點的動作也停了下來,“五姐姐所言當真?你可莫要騙我。”
“五姐姐絕不欺瞞於你。”
說完,像是為了讓她相信,轉頭吩咐站在一旁伺候的芍藥“給七娘子把糕點都裝上,待會走的時候帶回去”
“如此,小福兒可信了?”
文嫻見芍藥正持油紙包著糕點,想到回去後還可以繼續吃,幸福得眼睛都要眯起來。
只覺五姐姐此番病癒後,性子愈發好了,不與她打鬧了不說,現在還將這麼多好吃的都讓她,以前哪能從五姐姐這裡得到好食。
“五姐姐真好”
在文淑懷中,換了個姿勢繼續啃著手中糕點。
“小福兒呀,告訴五姐姐,今個兒怎麼這麼早就到了,往常你可都是下午時候才有時間”
文淑這幾天雖然和其他紙妹嘗試著交往,但是他們看她的眼神像傻子一般。
這宅子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就算是避著她也能聽著些風頭。
並非她不願外出,而是阿爹、阿母看管了起來,雖然說是為了她身體著想。
這幾天的休養,身體棒棒,吃嘛嘛香!
“還不是其他姐妹要去詩會……”
“什麼詩會……?”
文淑話未說完,小謝另一頭便傳來爽朗之聲。
“五妹妹若是喜歡,大哥可帶妹妹去逛逛”
文嫻原本吃著糕點,就著文淑的手喝水解渴,忽地肩膀微顫。
糕點不吃了,水也不喝了。
文淑這好用的人肉沙發墊也用不著了。
她雙手撐著文淑的手臂,仿若兔子一般,也不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