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文昌來到周菱家門口,見大門緊閉,便站在附近等待。
為了避開周國平,他特意躲進了小巷子裡,準備等周菱一出現,就立刻將她拉進巷子說話。
否則,以周國平的暴脾氣,說不定又會將他暴打一頓。
上次被打後,他可是疼了整整三天,至今回想起來仍心有餘悸。
顧文昌在巷子裡來回踱步,不時向路口張望,心急如焚。
好在沒過多久,他便看到了周菱的身影。
他急忙整理了一下衣服,迎上前去,說道:“周菱,我……”
然而,話還沒說完,周菱便仿若未聞,繞開他繼續前行。
顧文昌並不死心,追上去喋喋不休:“你還在生氣嗎?我和夢妮真的沒有什麼,上次的事只是個誤會,你聽我解釋。”
周菱冷漠地瞥了他一眼,沒吱聲。
顧文昌卻彷彿得到了某種認可,想按計劃拉她進巷子說話,周菱站在原地紋絲不動,“不說拉倒。”
“......”
顧文昌只好站在原地,倒豆子似的自顧自解釋起來。
“我跟夢妮是為了抓野兔才去的小樹林。當時她不小心摔倒,我下意識扶了她一把而已。
就這麼正常的一件事,不知道怎麼會被人傳得亂七八糟的。
你放心,我跟她要多清白有多清白,沒有任何不正當的關係!”
他這一番話說得又快又急,不知道已經提前演練過多少遍。
周菱差點笑出聲,“意思是你們碰巧半夜去的小樹林,然後碰巧抱住了對方,然後碰巧嘴對嘴親在了一起對嗎?”
“對對對。”
顧文昌面露尷尬,不住點頭,“那天晚上夢妮無意間發現了野兔的蹤跡,可時間太晚,其他人都睡了,只好找我一同去抓,沒想到會引起這麼大的誤會。”
他和蘇夢妮已經商量好,無論如何都不能承認彼此的真實關係。
反正事情過去了這麼久,沒有留下任何證據。
即便有人出面指認,他們也能咬死不認。
周菱被他的厚顏無恥逗得發笑,倒要瞧瞧他究竟玩什麼把戲。
她並未立刻揭穿,而是不慌不忙地發問:“那你之前為何不否認呢?”
顧文昌還沉浸在她對自己一往情深的幻想中,一直認為只要給個臺階,她便會借坡下驢。
從未考慮過如此細緻的問題。
此刻突然被問到,不禁愕了一下。
過了好一會,才吞吞吐吐地說:
“那是因為……因為我突然聽到如此荒誕不經的傳言,太過緊張了。”
找到理由後,他說話終於不再磕磕碰碰,“你也知道,夢妮是個女孩子,這種事情一旦傳出去,會對她的清譽造成極大損害,所以我當時只想趕快平息此事。”
顧文昌越說越順暢,說到最後,連自己都對這個理由深信不疑。
然而,當他抬頭一看,卻發現周菱的表情毫無變化。
他頓時慌了神,“我可以發誓!我說的都是實話!你難道還不相信我嗎?”
周菱並未答話,只是上下審視了他一番。
只見他面容憔悴,眼圈烏黑,臉頰也消瘦了不少,顯然這段時間過得並不如意。
隱約有了猜想,微微挑眉,“那你今天來找我幹什麼?遇到問題了?”
顧文昌沒發現她眼裡藏著的玩味。
還以為是剛才那一番解釋起了作用,懸著的心稍稍放鬆。
把母雞假下蛋的事盡數告知,“村醫說需要給它喂大黃藤,可我不知道哪裡有,你能帶我去找找嗎?”
“沒了?”周菱隨口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