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猶如深不見底的幽潭,險惡無比,令人難以揣測。每個人都如同一臺精緻的利己機器,所做的每一件事、每一個選擇,都是為了滿足自身的利益。
正因如此,哪怕是朝夕相處的姐妹也會為了自己的前程而不惜犯下錯事。
“妹妹,姐姐怎會打你。”藍茹幻輕柔地撫摸著藍茹夢的臉龐,那笑容猶如毒蛇般陰險,彷彿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陰謀正在她心中悄然醞釀;“乖,聽姐姐的話……只要你修補好姐姐的琴,姐姐便會將一切當作從未發生。”
“真的嗎?姐姐。”單純的藍茹夢如遭雷擊,她顫抖的手緊緊握著對方的雙臂,滿臉寫滿了難以置信,口中卻不斷重複詢問著姐姐是否真的如此輕易地原諒了她的過錯;“你真的不生我的氣了嗎?姐姐?!”
“嗯,我的好妹妹。”藍茹幻故意摸著藍茹夢的頭,那語氣溫柔得如同春風拂面,卻又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虛偽;“姐姐我啊,可是言出必行呢~”
待藍茹夢的身影漸行漸遠,藍茹幻那隱藏在面具之下的兇殘本性,如蟄伏的毒蛇一般,瞬間展露無遺。小翠則如同受驚的小鹿,低垂著頭顱,面色通紅,身體顫抖得如同風中殘葉,戰戰兢兢地跪在地上。
藍茹幻穩如泰山地坐在椅子上,翹起二郎腿,揚起那高傲得如同孔雀般的頭顱,冰冷的眸子猶如寒潭之水,死死地盯著小翠那顫抖的身軀,嘴角泛起一抹令人不寒而慄的冷笑,僅僅這一聲,便如驚雷般在小翠耳畔炸響,嚇得她渾身冷汗涔涔;“哼,小翠啊,你跟隨本宮多久了呢?!”
“回娘娘的話,已有半年。”小翠的聲音細若蚊蠅,彷彿稍有不慎,便會招來滅頂之災。
“本宮見你聰明伶俐,才將你調到身邊,你也的確為本宮提供了不少有價值的訊息,若不是你,本宮又怎會知曉,本宮那在王爺府中如魚得水的妹妹呢。”藍茹幻的話語中,帶著幾分陰陽怪氣,表面上是在誇讚小翠的告密之舉,實則是在暗諷小翠善妒成性,見不得他人過得比她好,尤其是與她一同入宮、歷經磨難的宮女。
“主子……主子,小翠知錯了,請主子責罰,請主子責罰!!”小翠猶如一隻受驚的兔子,急忙求饒,匍匐在地,磕頭如搗蒜,淚水像決堤的洪水般泉湧而出。
“你本應受罰……”藍茹幻的聲音彷彿來自九幽地獄,一字一句都帶著刺骨的寒意,她如同一頭兇猛的野獸,一把薅起小翠的頭髮,向上提起,將小翠的半個身子都懸在了半空,揪著她的髮根,藍茹幻將臉湊近,那猙獰的面容彷彿要吃人一般;“記得本宮跟你說過什麼?!不要讓那個賤人有片刻的清閒!!你卻安排她去了廚房?!哈,你真是罪該萬死啊……讓那個賤人找到了可乘之機……”
“奴婢,不知道……不是故意的……”小翠吃痛的解釋,卻如石沉大海,換來的只是藍茹幻更加憤怒的咆哮。
“不知道!!一句不知道就毀掉了本宮多日的心血!!你這個沒用的廢物!!!”說話間,藍茹幻如同發了瘋的惡魔,暴力地將小翠的頭砸向地面,又猛然抓起來,再用力砸過去,如此反覆,將小翠的頭砸得頭破血流,面目全非。
“嗚嗚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主子饒命主子饒命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小翠在這慘無人道的折磨下,只能發出一聲聲淒厲的求饒聲,彷彿是被宰殺的羔羊,在生命的最後一刻發出絕望的哀鳴。
“你這無用的廢物!!可惡的賤人!!本宮留你何用!!”藍茹幻手上的力道如狂風暴雨般逐漸加大,她對小翠的哀嚎和求饒充耳不聞,彷彿那只是一陣無關緊要的微風。只要能讓她洩憤,讓她將心中的怨氣如決堤的洪水般發洩出去,哪怕別人在痛苦中掙扎,甚至丟掉性命,她都無動於衷。
“呼呼呼呼呼呼~哈哈哈~呼喚~”藍茹幻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