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好意思地笑笑,加快速度洗漱,邁著雀躍的步伐跟在二十七號身後回去。
宿舍裡,二十二號依舊在和三十五號打鬧,十八號在一邊看著,見我們回來,她起身,打了個招呼。
“難得見你們一起回來。”她說道,“發生什麼好事了?”
“沒什麼。”二十七號放下手裡的東西,先一步開口道,“三號今天做了好人好事,誇了誇她。”
“那確實要誇。”十八號贊同地點頭,從抽屜裡掏出一把水果糖遞給我,“喜歡哪個口味?”
我臉色漲紅,沒有伸手,小聲抗議道:“我不是小孩子。”
“大人選擇都要。”
二十二號笑嘻嘻接上下句,十八號也順勢把糖都塞進我兜裡。還不等開口,二十七號摁住我肩膀,解圍道:“好了好了,別鬧了。今天都累了一天,早點休息,明早還要上課呢。”
二十二號縮縮脖子,在三十五號的嘲笑聲中爬上床。
等所有人都回到自己床上,三十三號乾脆利落地關上燈。
“晚安。”
“晚安……”
回應聲稀落,窗外月光隱約,透過窗簾映在深棕色的宿舍門上。在平穩的呼吸聲中,我看見它盤旋扭曲,露出一道深紅色的月牙。
有什麼東西悄然改變。
正當我這麼想著,一道極其輕微的摩擦聲傳入耳膜,我半眯著眼假裝睡著,透過眼瞼間的縫隙,我看到一張熟悉的笑臉。
這裡是三樓。
他們的活動範圍又大了。
第二天起床沒出現異樣。
二十二號來回檢查床鋪,沒看見任何多出來的東西后長舒口氣,見我們已經收拾完畢準備出門,她大叫一聲,匆忙套好衣服跳下床,要跟我們一起走。
今天的早自習沒人遲到,有前一天的行動作為基礎,沒人覺得意外。早餐期間,十一號又強調一遍中午的分工,之前一直遊離在外的幾位也被安排上了任務,要求兩兩一組,檢查學校內部是否出現其他異常。
我和十四號則是留守小賣部,按之前說好的那樣,等待接聽七號電話。
之後的一上午也與往常沒太大變化,二十七號以上衛生間為由出去了一趟,前後不過十分鐘。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動作。
當然,也許只是我看不見。
昨晚,由陰影構成的熟悉笑臉直到這時仍給我帶來不適。雖然熄燈時沒有到宵禁時分,但它們的出現,仍讓我有種奇怪感。
還有上次在校史館發現的笑臉。
每次出現時,似乎都是為了阻止我當時的調查。
那麼宿舍這回,它究竟是不想讓我喚醒阮鈺,還是不想讓我繼續調查宿舍樓的傳聞?
就危險性而言,更像前者。
但二十七號親口答應了不會有任何懲罰。
就只剩下傳聞這一個選項。
可我們才剛剛開始,連頭緒都沒摸到,有什麼必要阻止?
還是說,墜湖案涉及到的兩名學生有問題?
十四中不可觸碰的班級只有一個,高三一班。
不過想想,能把學生私自逃寢這種違反校規校紀的行為扭曲成宿管工作不力,逼其辭職平復事態的,確實只有一班才有這種實力。
至於九班,就連這麼大批次請假休學都沒人在意,更不說別的。
雖然一個是過去,一個是當前,但依照十四中大部分都遵循過往設定來看,就算請假休學發生在過去,也不會讓他們大動干戈,甚至壓下一條人命。
還真是瞌睡來了送枕頭。
之前還在想怎麼引起一班注意,這不是送上門的法子?
不過不是現在,等二輪投票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