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始主動攬嫌疑。
至於她信不信,根本不重要。
我只用表現出一個態度。
遊戲進行到現在,線索紛雜,情況混亂。每個人都生出自己的小心思,太過乾淨反而令人生疑。
再加上我一直搖擺不定,對其他人的招攬不答應也不拒絕,在淘汰制的生存遊戲中,我這種人最容易出局。
想要活到後期,只能另闢蹊徑。
當然也可以答應與誰合作,短暫度過危險,但後續操作會很麻煩,因為我真的有太多把柄可以抓。
立場不同,我註定不可能跟他們達成穩定的長期合作。
所以我不在乎被誰坑。
因為最後都只會是一個結局。
去往教室的路說長不長,沒聊幾句,我跟六號就已經站在教學樓下。
“怎麼說?”她看我一眼,“走之前跟他們說的可是去教學樓天台查外來人員的線索。”
“宿舍樓那邊不也有,只是我們沒時間問。”我並不擔心,“理由有很多,再加上目前重點仍在七號身上,他們不會細盤。”
“成吧。”她沒過多糾結,轉而問道,“宿舍鑰匙還回去了,那個宿管也不可能再來查寢,還要套情報嗎?”
她指的是其他人的情報。
“只是暫時的,之後必然還有變故。”我回道,“雖然只有我們知道她弄丟鑰匙,但到底違反了工作守則。況且她中午擅離崗位去找鑰匙的時間可不短,總有人會察覺。”
“唔。”她摸著下巴,露出明媚的笑來,“那我一定好好珍惜她給的套取情報的機會。”
爭取榨乾所有價值。
我在心裡補上一句。
她絕對這麼想的。
正巧,我也是。
下午的課依舊乏善可陳,有任務吊在眼前,我勉強打起精神努力學著,就筆記本上的板書來看,頗有種聽天由命的美感。
有時候放棄也是一種美德。
我根本不是學習的料子。
帶著破罐子破摔的心態,時間終於來到下午放學,草草吃過晚飯後,大家齊聚教室一角,幾張桌子拼湊在一起,勉強像是圓桌會議。
九號環視一圈在座各位,清了清嗓子,將注意力都吸引過去後,照例第一個開口道:“先由我給大家總結一下我們在監控室的發現。遺漏或有疑問的地方,十一號會補充。
首先我們進入監控室後,第一時間調取了那個人出現時間點的監控影片。完全沒有任何異樣,他就像憑空出現的一樣,在那一秒的時間內突然出現在螢幕上。”
“我們降低倍速拖動播放,最後靠逐幀觀察才發現影片有幾幀丟失。”十一號說道,“畫面空白到他出現這一階段,剛好在丟失的那幾幀裡。”
“所以我們暫時認為在那一瞬間發生了較大範圍的時空扭曲,吞掉了那幾幀的時間,才會有跳畫面產生。”九號介面道,“之後我們放大了監控畫面,可以發現那個人剛出現時也是不知所措的,但沒多久他就走出畫面,再出現時手裡多了套學生制服。直到我們出現前,他都在試圖套進那身衣服。
但當時我們親眼看見學生制服跟著那個人一起消失,照理來說衣服不可能屬於這邊,於是十一號又拖動時間軸,果然發現在我們出現之前又有掉幀。”
“所以吞幀的推斷錯誤,更可能是攝像頭跨過了邊界,拍攝到另一處的畫面。”十一號緊接著補充道,“我們放大畫面,發現他拿的那一套校服有幾處沾血,再結合九班之前的大批次請假,以及初見時他顯露的惡意,很可能攝像頭拍到的正是九班學生失蹤前去往的地方。”
“但九班是在返校期間失蹤的吧,跟學校天台又有什麼關係?”十五號不懂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