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認自己卑劣,撒謊的人不配有真心。
但我不認為這有錯。
如果卑劣就能換來真相,那我寧願被人唾棄直至死亡。
拋卻殘存的良知,換來想要的結果,再划算不過。
我抱著保溫杯悠閒地晃悠回教室,他們不在,沒有人會刻意關注我。我趴在桌子上,難得什麼都不想,單純發起了呆。
臨上課前,他們終於回來了。
五號臉色好了許多,但仍心不在焉。他沒有像往常一樣走在十四號或者十一號身邊,而是一個人走在邊緣,不知道在想什麼。
其他人的神色倒沒什麼變化,該震驚的早在二十二號她們出現時震驚過了,現在再裝出那副表情,就太假了。
一上午都沒人向我搭話,我也樂得自在,拿馬克筆在繃帶上亂塗亂畫,主打一個與世無爭。
可惜這份寧靜沒能持續太久。
中午吃飯時,九號還是找了上來。
“可以談談嗎?”他態度溫和,表情誠懇,“我想我們並不對立。”
“我答應了她們遠離你們,”我慢吞吞地嚥下沒滋沒味的特供餐,抬頭看向他說道,“而且也沒什麼好談的。”
“十四號的態度不能代表我們所有人的立場,一杆子打死是不是不太公平?”他端著飯坐到我對面,好脾氣地繼續說道,“我只想大家都活著,一起逃出去。從這個角度來說,我們沒有利益衝突。”
那可太大了。
我沒有說,這種話當然不能讓他知道,所以我放下筷子,迴避視線,低聲問道:“那四號呢?”
他暫時沒有開口。
這是個兩難的問題,四號是他一開始選定的隊友,也是立人設的物件,而我作為疑似害死他的兇手,是無法與之並存的。
“現在還沒有證據,”他斟酌著開口,“僅僅因為一個猜想就把隊友推開,這與背叛無異。
我記得你之前跟七號關係很好,就算大家都懷疑她,你也堅定的站在她這邊。現在輪到你了,我們也不應該背信棄義。”
他說得很動人,就像真那樣想的一樣。
過來演這一出,也只是為了發揮我死前的最大價值罷了。
在十四號的煽動和十一號的補充下,下次投票我必被高票投出。而五號,以他目前的狀態來說,不需要我也能達成十一號想要的結局。
六號事不關己,十二號真牆頭草,十五號魯莽衝動,就連曾經算是隊友的七號,也與十一號達成合作,而且處於被動。
顯而易見的局面。
他已經沒有任何優勢。
想削弱十一號的話語權,或者開闢新的局面,他只能盤外招。
比如我。
九號貌似還不清楚我的真實性格。
即使有那兩人的言辭佐證,但他們一開始就夾雜了個人情緒,可信度不足一半。加之根本找不到指向我的證據,就更像主觀臆斷了。
在判斷力上,九號同樣自負。
我又怎麼忍心拆穿他。
於是我沉默不語,悶頭乾飯。他自以為勝券在握,不再說話,也拿起餐具專心吃飯。
有和舍友的約定在前,他沒有強求我一起行動。對他們來說,電子閱覽室裡還剩下最後一個遊戲沒有通關,在四處設限的前提下,幾個主力還是去了圖書館。
他們不會經歷我經歷我昨天的遊戲過程,所以沒什麼好擔心。我捏著藏在內兜的手機,緩步走上宿舍樓天台。
進去之後,我順手反鎖了門。
因為本身是線索之一,這部手機沒有設定密碼。輕輕一劃,簡約的頁面便出現在眼前。沒有娛樂軟體也沒有支付軟體,用來上班打卡的軟體打不開,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