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在我們宿舍是禁止提起的。”我臉色不好,看上去也不想提,“之前你們對我做過的事她知道了反應很大,其他舍友也順帶警告過我不要觸犯底線。而且,就私心而言,我也不想揭人傷疤。”
“她已經死了,”說這話時,他像在嘆息,“找出真相,讓她可以徹底安息不好嗎?”
“我沒資格替她做決定,”我依舊倔強地搖頭,“而且這和逃出去無關。”
“我也想知道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不知道他是真這麼想,還是順勢套我話。總之五號也附和道,“如果兇手就在我們之中,希望你能告訴我,我一定不會放過他。”
我靜靜地注視著他的眼睛,時隔這麼多年,裡面居然依舊盛滿痛苦。
“我不知道。”
我拒絕了回答。
“看來還是沒得談。”十四號看上去很是惋惜,“關於其他方面的調查進展不是很順利,八號出現在了食堂,阻攔了後續調查。操場的探索也因為受傷中斷,而且沒有發現什麼有用資訊。
如果你們沒有要補充的,這段時間的調查進展就是這樣。接下來,就是各自投票了。
祝我們好運。”
這次投票花費的時間比上次長了許多。
上次有鎖定人物,投起來還算簡單。這回只有線索分析,還都各懷心思,自然需要更久。
話雖這麼說,但我投的很快,幾乎是十四號話音剛落,我便起身過去投票。六號抬頭看我,企圖眼神交流。我微微一笑,拒絕了她的通話請求。
即使再想拖延,也總有結束的一刻。投票結果很快出來,五號三票高居第一,我和十二號各自兩票,並列第二。
九號就像他自己說的那樣,選擇了棄權。
五號對這個結果不太意外,他甚至鬆了口氣,面露解脫。
“只有老大一人出局,還是在他們之間再出一個?”十四號看向九號,把選擇權交給他,“你可以堅持棄票,也能更改想法。總之,他們的命運在你手裡。”
“不要投我!”十二號反應很大,他滿臉慌亂,眼裡流露出哀求,“求求你,讓我之後做什麼都可以,我只想活著!”
九號沒有開口,他的手緊握成拳,又忽地鬆開,他看向我,問道:“你沒有想說的嗎?”
“無所謂,”我平靜地回視,“反正我也活不了多久。”
他沉默了更久的時間,最後站起身,衝著我說道:“抱歉。”
我心下了然,點了點頭便靠坐在椅背上,不再動作。
五號這次沒有再替我說話,他似乎完全接受了自己的命運,正靜靜等待死亡來臨。
我轉過頭看他,發現他雖然面露悲慼,卻又在隱隱期待什麼,甚至於有些按耐不住,透露出幾分真實想法。
我忽然感到噁心。
“二十七號其實有一部分記憶,是對她來說重要的那些。”我帶著滿滿的惡意,衝他露出笑容,“她根本不記得你。”
五號忽然生氣,正皺緊眉頭想開口訓斥我,話還沒出口,他臉色一變,雙手死死捂住胸口。鮮血不斷從他的指縫裡冒出,順著扶手一路向下,在座椅底部積累出一小片水窪。
我聽見有東西在咯吱作響,抬眼一看,他的頭正一點點癟下去,紅的白的混在一起,從破裂處流出,將他染得無比駭人。
他死前還牢牢盯住我這邊,嘴唇一開一合。十二號嚇得大叫,將他本就細微的聲音直接蓋了過去。
我側過眼不去看他,直接斷了讀懂唇語的可能。
他想說什麼,跟我有什麼關係。
被人哄騙幾句就上趕著獻祭,還自我感動地認為是在贖罪,想著死後像八號十號那樣再度出現,做著和二十七號死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