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也是一片空蕩。
我們沒有在別的區域多做停留,一路直奔目的地。期刊室與上次來的時候比沒什麼變化,我從兜裡掏出碎紙片,上面除了手畫的笑臉以外沒有任何文字,我只能透過跟每排書架上不同報社的報紙材質作對比,推理出大致方向。
在花費不少時間後,我們終於找到與它材質一致的報紙,左上角正寫著“x市日報”。
x市兩個字被模糊,只能確定是個地名,也是十四中所處的位置。
之後就需要一份份排查有無缺角,不過不同年份的報紙間顏色也會有細微差別,再結合我上次在期刊室發現的被塗黑報紙的年份,就能推算出要查詢的範圍。
10 年一月到七月的所有x市日報。
上次被塗黑的是都市晚報,我不確定在告知十八號後學校有沒有替換,等會兒如果有時間,可以再確認一次。當務之急還是找出笑臉對應的那份報紙。
那個紙條是今早自習時從桌洞裡掉出來的,幸好我眼疾手快,在其他人注意到之前就抓進掌心,團成一團塞進兜裡。
算上這次,笑臉一共出現過四回。
第一次是黑板上的模糊痕跡,讓我知道了它們的存在。第二回是校史陳列館的牆上,阻止了我繼續往下探查,第三個是宿舍深夜的倒影,讓我意識到它們的活動範圍一直在擴增。
它們的態度很是模糊,總的來看並不損害我的利益,甚至略有幫助。於是這這第四張笑臉,我很期待它將帶來的訊息。
即使是壞的。
因為期刊室面積過大,十八號不得不與我分頭行動。她還從角落裡翻出一個步梯,先行查詢位於高處的報紙。在我們的不懈努力下,一份像被水泡過後又曬乾,整體皺皺巴巴又模糊不清的報紙被她從高處遞了下來。
“你看內頁,有一張缺了一個角,好像能對上。”她從步梯上下來,低聲說道,“但那一頁跟前面一張黏在一起了,強制分開可能會損壞。”
“期刊室的這些報紙都沒有備份嗎?”看她這樣,我也不自覺壓低聲音,“這個損壞程度,平時沒有人檢查嗎,萬一學生來借閱,損壞了怎麼辦?”
“每一間閱讀室裡面都有監控,如果發生損壞,會有人第一時間發現。但這種可能因為圖書館漏水之類的意外導致的損壞,就沒有辦法了。”
因為年代久遠加意外損壞,這份報紙已經有些脆弱,她小心翼翼地捏住,一點點掀開,見沒有造成更大的損壞,她鬆一口氣,繼續說道:“這些都是從校長室之類的地方替換下來的報紙,本身起收藏作用,給學生看只是附帶的,這年頭也很少有人對以前的報紙感興趣,所以管理員也不太上心。
別看這裡儲存的報紙只到10年,年代更遠的都被收進了專門的倉庫,沒有管理員同意拿不到鑰匙。所以要是新報紙或許還能從別的地方找一找,但舊的就只有這些了。”
我點頭表示理解,就著她的手仔細觀察這份特殊的報紙,上面的墨跡被暈染開,完全看不清寫的內容。透過頭頂專為期刊室定製的昏黃燈光,我隱約看見黏連的那面有一張圖片,佔了很大篇幅。
“除了這份還有其他報紙溼了嗎?”我詢問道,“不過這不是圖書館嗎,防水措施居然這麼差?”
“其他的沒有,只有它被藏在最裡面,上面還有其他報社的報紙作掩護。要不是我看那一沓報紙崎嶇不平,覺得有問題才拿了起來,我們在這找一天都找不到你想找的。”
“是被人故意隱藏的?”我面露不解,“他為什麼要破壞報紙,還故意藏起來?”
“這就得等找到犯人才知道了。”她神色嚴肅,“跟上次你說的報紙被塗黑一樣,屬於惡意破壞學校公共財物,嚴重違反校規。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