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內一片譁然。
他們低聲討論,眼神四處亂飄,我正在草稿紙上畫圈,不期然一個紙團丟了過來,正好掉在我面前。
我撇了下唇,還是展開了紙團。上面的字型狂放不羈,我甚至能想象她說出這話時的語氣。
“十四號和十五號說他們被叫回宿舍指認什麼東西,你們下午的時候出事了?”
“宿舍樓有東西,”我拿起筆寫到,“你看好護身符。”
寫完後,我重新團上了紙團,又比劃了下我和她之間的距離,發現根本丟不過去,只好戳了戳坐在我前面的好心同學,讓他幫忙扔過去。
也是很巧,紙團剛一過去,預備鈴聲就響了起來。
規則限制下,我們不能再做任何小動作。她也只好把紙團收進手心,等下課再看。
我看眼窗外,壓低聲音咳嗽幾下,端起書離開了教室。
辦公室裡也不算安靜。
老師們也在討論這件事,見我一個人進來,眼熟的幾位點點頭,又繼續說了下去。
“所以老數你真的是被校外的給襲擊了?不會吧,現在外面猖狂成這樣了?”最健談的那位咂舌道,“這學生開學也沒多久啊,怎麼會這樣?”
“可能最近外面出了什麼事情。”
這次被稱作“老數”的男人跟之前那個長得不算相像,但衣服一模一樣。他臉色不算好,但氣質很是溫和。
“你們記得跟班上的學生提一下,最近不要亂走,圖書館和活動樓都不要去,操場也離遠一點。”
“這下那群小兔崽子可安分不了了。”某個也是當班主任的老師發愁地嘆氣,“以前還有藉口轉移精力,這回什麼娛樂活動都沒了,怕不是得拆家。”
“現在緊急事態,學生會那邊也解禁了,這段時間都會加強巡邏。那幾個不聽話的學生鬧就鬧吧,被抓過去就老實了。”這是事不關己的,“現在不用上課,連教案都不用背了,正好歇口氣。”
“得了吧,還歇口氣呢,咱也得巡邏。”我最熟悉的、教化學的那位也開了口,他看上去愁地快要禿頭,連發際線都上移了不少,“還得三班倒著來,本來就熬夠多夜了,這下好了,直接不用睡了。”
“都是為了學生,辛苦點就辛苦點,過段時間就好了。”老數出言安慰道,“你要不想值夜班可以跟我換,你好好休息。”
“……我怕還不至於欺負病人。”化學老師瞅他一眼,十分果斷地拒絕道,“你這狀態都快趕上人小姑娘了,要讓你來替我值班,教導主任知道了能給我績效扣沒了。”
老數好脾氣地笑笑,又看過來,在發現我胳膊上纏著的繃帶後,他神色忽地嚴肅,問道:“你這傷是怎麼回事,去醫務室了嗎,有沒有不舒服,要不要回去休息?”
我拘謹地低下頭,掩飾性的把手背在後面,小幅度地搖了搖頭。
他眉頭完全擰了起來。
為了避免他誤會,我又趕緊開口解釋道:“只是擦傷,我舍友給我上了藥,怕我亂動碰到了才綁成這樣,不嚴重的。”
他這才舒緩眉頭,臉色好上許多。
“你看你,剛回來就把人孩子給嚇著了。要不是人家昨晚舉報那個冒牌貨,你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呢。”化學老師半是開玩笑道,“你這不得給人孩子買點好吃好喝的,表達一下謝意?”
我一臉驚恐,連連擺手。
老數看上去還真有幾分心動,見我快被嚇得掉了眼淚,他只好放棄這個看似不錯的提議,從抽屜下面拿出個小盒子,隔著座位遞給我。
“這個當謝禮,你應該會:()十四中三年二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