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號破沒破防不重要,怎麼試探那個女生的底細還不被阻止,倒是個麻煩問題。
“她很重要?”六號仔細觀察我的表情,隨口問道,“之後去看看?”
“你有藉口?”我問道,“她是目前唯一能解釋是否存在錯位的人,也是目前已知的,唯一一個從‘邊界’另一側過來,現在還活著的人。
我可不想失去這麼大個線索源。”
“你也相信那種東西?”六號很是詫異,摸著下巴上下打量我,“那種一聽就糊弄人的玩意兒,我以為你不會信。”
我稍顯沉默,問了一句:“所以誰信了?”
“刨除掉她自己和十四號,還有九號、七號、你跟我……”她掰著指頭數了數,“確實沒啥人了。”
“那三個人還不值得她費那麼多心思,不如想想她是不是在隱藏什麼。”我頓了頓,坦然道,“不過我確實對外面感興趣,你難道就沒一點想法?”
“要看跟誰。”
她看一眼外面,此時臨近午休結束,學生陸陸續續返回教學樓,準備下午上課。她也拉著我出去,懶洋洋地說道:“自己一個人或者跟他們一起都沒什麼興趣,但要是跟你,就不一定了。
下次有好玩的,記得叫上我。”
我扯出了自己的胳膊,斜眼看她,說道:“有沒有人說過你很油?”
“我跟他們不熟,你會覺得我油……”她稍作停頓,又揚唇一笑,“大概因為我是人間油物。”
這該死的爛梗。
我懶得對她做出評價,免得她爽到。
考慮到現在正處於身份對立的狀態,我示意她先進去。好在她雖然經常發瘋,但這個時候還算靠譜,先行進了教室,我原地站了會兒,才跟著走進去。
回到座位不久,十八號和三十三號也從外面走了進來。不知道上午發生了什麼,她們表情嚴肅,一邊低聲交談一邊往座位走。二十二號眼睛都快黏在她們身上,也沒見這兩人有誰理一下。
雖然好奇,但在這個節骨眼上,我也不敢輕易開口,反正有二十二號衝鋒在前,我多少也能打聽到一些訊息。
一節課很快過去,我轉著筆正思索下次考試怎麼矇混過關,忽然眼前一暗,兩道身影出現在我面前。
我抬起頭與她們對視,眼中浮現出恰好到處的迷茫,開口問道:“怎麼了嗎?”
“我代表學生會來處理昨晚的事,三十三號作為目擊證人也會一起。”她說道,“先跟我去一趟學生會,下節課我會幫你請假。”
現在屬於下午課間。
我點點頭,收拾好東西起身跟她走了出去。
“九班那邊怎麼樣了?”等出了教室,我看向十八號,開口問道,“你們回來的時候表情很不好,是有不好的事情嗎?”
她們對視一眼,在離人群有一段距離後,十八號才說道:“他們都丟失了一段記憶,包括換回來的九班班主任。
我要安撫情緒,首先就得知道他們發生過什麼。出校申請遞交了,但老師不批。會長也沒有辦法,就只好來找你。”
“最近校外確實很亂,老師們不同意也是為了我們的安全。”我表示理解,隨後話鋒一轉,“昨晚那個人不是被帶走了嗎,他沒有說?”
“他也神志不清,無法溝通。”提到這個,十八號很是無奈,“也不知道最近怎麼了,不是接二連三有學生轉學,就是有莫名其妙的人出現,還都精神有問題。
二十二號之前不讓你跟那些人走得近,也是有道理的。還記得十號和八號嗎?他們也精神出了問題,幸好還沒釀出什麼大禍就被帶回家強制修養。要知道精神病人可是不可控的,你身體本來就不好,萬一正好撞見……”
她沒往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