飾品店走去。
王虎走在最前面,他身材魁梧,足有一米八九的個頭,虎背熊腰的,那一身腱子肉把身上的粗布衣服撐得鼓鼓囊囊的。他邁著大步,每一步都像是要把地面踩出個坑來,那囂張的架勢彷彿這揚州城的集市就是他自家的後院。他身上那件髒兮兮的黑色短褂,領口敞開著,露出胸口一片黑毛,看著格外粗野。頭上隨意地扎著一個髮髻,幾縷頭髮散落下來,在風中肆意舞動。
他的幾個手下跟在後面,也是一副流裡流氣的模樣。其中一個叫麻子的,臉上佈滿了麻子坑,眼睛小得像綠豆,嘴裡還叼著一根草莖,時不時地呸一聲吐出一口唾沫;另一個叫大柱的,長得倒是高高壯壯,可腦子不太靈光,只會跟在後面傻呵呵地笑著,露出一口參差不齊的牙齒。
他們一行人來到飾品店門口,王虎先是站在那兒,雙手抱胸,橫著眼睛打量了一番店面,嘴角掛著一抹冷笑。他微微眯起眼睛,目光在店面上上下下掃視著,心裡又開始打起了小算盤,那心思轉得比風車還快。
“哼,這小店看著還挺像樣兒,這外來的小子肯定沒少賺,看這店面佈置得還挺精緻,裡面的飾品也都閃閃發亮的,肯定都是些值錢的玩意兒。今天非得讓他吐出一大筆來不可,得讓他知道在這揚州城做生意,不經過我王虎這一關,想順順利利的,門兒都沒有!”
想著,他的右手不自覺地握成了拳頭,又緩緩鬆開,反覆幾次,彷彿在壓抑著內心那急切想要從李雲霄身上榨取錢財的衝動。隨後,他抬腿就往店裡邁,那步子又大又重,剛一進門,就故意狠狠地撞向了店裡的一個飾品架。
只見他猛地一甩腿,那隻穿著破舊布鞋的大腳帶著一股蠻勁,直直地朝著飾品架踹去。“哐當”一聲巨響,飾品架被撞得劇烈晃動起來,上面擺放的各種精美的飾品也跟著搖晃,好幾件差點就掉落下來。一些正在挑選飾品的顧客被這突如其來的動靜嚇得尖叫起來,紛紛驚慌失措地往旁邊躲閃,有的甚至不小心撞到了旁邊的貨架,又引起一陣物品掉落的聲響。
王虎卻絲毫不在意,他站在那兒,瞪著那雙銅鈴般的大眼睛,惡狠狠地盯著李雲霄,那眼神彷彿要把李雲霄生吞活剝了一般。他心裡想著:“這小子,看他能把我怎麼樣,今天要是不乖乖聽話,我就讓他知道在揚州城得罪我王虎的下場!我王虎在這揚州城混了這麼多年,還沒人敢不給我面子呢,他一個外來戶,還想跟我作對?哼,簡直是自不量力!”
他一邊想著,一邊猛地向前跨了一步,身體前傾,手指著李雲霄,扯著嗓子,對著李雲霄大聲吼道:“你這外來的小子,在我們揚州城做生意,也不懂得孝敬孝敬大爺我?每個月交上一百兩銀子的保護費,否則,哼,別怪我不客氣!”他的吼聲如雷,在這不大的飾品店裡迴盪著,震得人耳朵嗡嗡直響。
他一邊吼著,一邊揮舞著那隻蒲扇般的大手,像是在示威,那手上的青筋暴起,彷彿一條條蜿蜒的小蛇,透著一股狠勁兒。臉上的橫肉因為憤怒而漲得通紅,額頭上的青筋也突突地跳著,整個人就像一頭髮怒的公牛,隨時準備衝上去把眼前的所有東西都碾碎。
王虎此時心裡越發暴躁起來,他覺得自己的權威受到了挑戰,雖然他也知道李雲霄可能只是個想安穩做生意的普通人,但在他的眼裡,只要是在揚州城的地盤上賺錢的人,都得乖乖聽他的話,向他交保護費。要是有人敢違抗,那就是在打他的臉,他絕對不會容忍這種事情發生。
而且,他看著店裡那些精美的飾品,心裡又起了貪念,想著要是能把這小子的店也弄到手,那以後可就有更多的財源了。到時候把這些飾品一轉手,說不定又能賺上一筆,再加上每個月的保護費,那日子可就過得更滋潤了。
所以,他此刻對李雲霄是又氣又恨又貪,只想著儘快讓李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