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平被可憐兮兮的義妹弄得情緒波動,所以看到一個猥瑣老漢拿著一張紙偷偷摸摸地打量他,目光一會兒落到紙上一會兒落到他的臉上,氣就不打一處來,衝著老漢喝道:“過分了吧,我的畫像不是在城門那兒展示嗎,什麼時候成了人手一份?”
老漢對他再三看了,搖著頭說:“不是你!”
“不是我,莫非是凌振不成?”展平劈手奪過了紙,見上面是個年輕男子的頭臉,和自己有兩分相似,但絕不是凌振。
“給我給我,我這是花錢買來的,你要是想掙這份銀子自己買去!”老漢哆嗦著手來要。
展平把畫舉起來:“你不說明白咋回事我不給你,誰叫你瞅我半天,這要是擱在某個冰天雪地的地界,你多瞅人兩眼就得捱打!”
老漢習慣性地四處掃了一眼,低聲說道:“你剛來的吧?這麼大事都不知道,曹大將軍懸賞找這個人,找到的人能給一百兩銀子,誰不想掙這份錢啊!”
見展平不信,老漢接著解釋道:“本來是曹大將軍讓畫師畫了幾張分給他們官府的人去找,但訊息走漏出來,百姓都看著眼熱,就跟官府裡的人要這幅畫,人家也不白給,說是找畫師要去,這可讓畫師掙老錢了,我買這麼一張紙,用了十五文!”
展平把畫又舉高些:“這人是誰呀這麼金貴?”
“聽說是大將軍的侄子,哎呀你趕緊給我吧,想打聽啥去找畫師,他就告訴你了!”
老漢要急哭了,展平把畫還給了他,老漢很珍惜地放進懷裡,大度地奉送一句:“想掙這錢趕緊去買吧,都有人找到東京啦!”
展平是看過三國的人,曹洪的侄子他記得是曹休,叫什麼字卻忘了,難道曹休丟了?
梁紅玉看他心事重重,問道:“義兄也想要這賞銀嗎?咱們初來乍到的怕是不好找。”
“哪裡啊,就是好奇,我們回去吧!”展平晃晃腦袋,把剛才的一幕扔在一邊。
第二日,他們的居所來了一位看起來年方弱冠的貴客,陪同來的王琦介紹說,是大公子曹震。
這位公子與曹洪很不像,沒有遺傳乃父的虎威,滿面笑容很是隨和,他是來見凌振的,正好展平與凌振在閒嘮嗑,便一起坐下說話。
曹震先表示了對凌振的佩服,說凌振一人可以頂一支軍隊,然後說明來意:“父親見不得我每日悠閒,讓我與凌將軍研究做火炮的事,這卻是讓我為難,從沒接觸過這等厲害東西,還請凌將軍多多指教啊!”
凌振本是表現冷淡,對著曹大公子卻生不起氣來,謙道:“大公子說笑了,凌某一介村夫都會的東西,大公子絕頂聰慧的人還不是手到擒來,你就說令尊是什麼計劃吧,我心裡也有個譜兒。”
曹震比出十個指頭:“家父的意思,是讓凌將軍帶出十個學徒,再造出十門火炮,然後就看凌將軍的意思,留在我軍,必委以高官厚祿,比你那甲仗庫副使肯定要更配凌將軍的身份!”
“如果我一定要回東京呢?”凌振聲音變冷。
“沒問題啊,什麼事都得要人願意不是嗎,實話說我不喜歡行軍打仗,以前是替父親處理家裡的營生,所以我最講究的是用價錢談合作,買賣不成仁義在,你要是想走,大把銀子送你回去就是!”曹震拍著胸膛表示自己的態度。
展平插了句話:“只怕是十門大炮造完,凌將軍回去已經沒了他的位置!”
曹震指著展平對凌振說:“你看看你看看,還是你的副手有見地,你就算現在回去也沒位置了,大宋用人那涼薄勁兒你還不知道嗎,但這事也怪不得我們啊,你是被什麼紅娘會關了幾個月吧,所以是紅娘會害了你啊!”
凌振腦子被他繞亂了,本來一直以為是曹洪扣著自己,馬標不是就代表他們嗎,但實際在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