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明玉那丫頭向來是個直性子,到了純妃宮裡,起初純妃便總是故意挑她的錯處,稍有不如意,又要挨板子,並且明玉的耳環從耳朵上直接被拽下來!臣妾看到實在是心痛!從前是好姐妹!”
如懿聽聞,臉色變得越發陰沉,心中對純妃生出了幾分不滿,她深知明玉是個好丫頭,在自己身邊時也是盡心盡力,怎就被純妃如此對待了呢:“這純妃也太過分了些,本宮原以為她是個寬厚之人,沒想到竟這般苛待下人。”
魏瓔珞趕忙接著說道:“娘娘,明玉在那純妃宮裡,真是過得苦不堪言,她性子又倔,受了委屈也不願輕易說出來,可臣妾偶然間知曉了這些事兒,實在是心疼不已,所以今日特來求娘娘,能否想個法子,把明玉從純妃那兒給弄回來呀,再讓她繼續待在那兒,怕是要被折磨壞了呀。”
如懿微微點頭,思索了片刻後說道:“魏瓔珞,你這心意是好的,只是這事兒也不能操之過急,本宮得尋個合適的由頭,貿然去要人,那純妃怕是也不會輕易答應啊。”
魏瓔珞急得眼眶都紅了,急切地說道:“娘娘,可再拖下去,明玉不知道還要受多少苦呢,您就幫幫她吧,那純妃如此行事,也太不把咱們放在眼裡了呀。”
如懿輕輕拍了拍魏瓔珞的手,安撫道:“你莫要著急,本宮既已知曉此事,定不會袖手旁觀的。你且先回去,容本宮好好思量思量,看看怎樣才能妥善地把明玉接回來,又不讓那純妃挑出什麼理來。”
魏瓔珞見如懿應下了,這才稍稍放下心來,感激地說道:“多謝娘娘,那臣妾便先回去等娘娘的訊息了,只願明玉能早日脫離那苦海啊。”說罷,魏瓔珞又行了一禮,便退下了。
魏瓔珞微微抬眸,目光透著認真,不緊不慢地說道:“娘娘,臣妾前些日子在御花園偶然瞧見那翠心和玉壺在一塊兒呢,當時覺得她們兩人似乎神色有些異樣,只是那會兒沒太在意,如今出了翠心這事兒,臣妾才想起,覺得或許對娘娘查探此事能有所幫助,便趕忙來告知娘娘了。”
如懿聽聞,心中一驚,這玉壺又是誰?她趕忙追問道:“這玉壺是哪宮的宮女呀?你且仔細說說,當時她們二人在御花園是何模樣,又說了些什麼?”
魏瓔珞回憶了一下,緩緩說道:“回娘娘,這玉壺是純妃宮裡的宮女呢。當時臣妾瞧見她們二人站在那假山後面,鬼鬼祟祟的,翠心的神情看著頗為緊張,那玉壺則是壓低了聲音在同她講著什麼,臣妾走近了些,卻只隱隱約約聽到什麼‘小心行事’‘莫要露了馬腳’之類的話,具體是何事,臣妾也沒聽真切呀。”
如懿眉頭緊鎖,心中已然覺得這事兒和純妃越發脫不了干係了,先是愉嬪宮裡的小太監在怡嬪宮門外徘徊,如今又冒出純妃宮裡的宮女和翠心私下會面,還說著這般可疑的話,這其中定有蹊蹺。
“魏瓔珞,你此事可還有旁人知曉?”如懿嚴肅地問道。
魏瓔珞趕忙搖頭,回道:“娘娘放心,臣妾並未同旁人說起過,知曉此事幹系重大,便第一時間來告知娘娘了。”
如懿微微點頭,看著魏瓔珞,眼中多了幾分讚許:“嗯,你做得對,此事萬不可再往外傳了,你且先回去,本宮自會去查個明白。”
魏瓔珞福了福身,應道:“是,娘娘,那臣妾告退了。”說罷,便轉身離開了翊坤宮。
待魏瓔珞走後,如懿對身旁的惢心說道:“看來這愉嬪果然不簡單吶,你即刻去把那玉壺悄悄帶來,本宮要親自問問她,到底和翠心說了些什麼,又在謀劃些什麼事兒。”
惢心趕忙應下,快步出去著手準備了,而如懿坐在殿中,臉色越發凝重,她知道,這背後隱藏的真相怕是快要浮出水面了,只是不知這真相究竟會有多驚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