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養心殿內,皇上怒容滿面,龍顏震怒,當即對李玉下令:“李玉,朕命你即刻去查此事,定要查個水落石出!如今這京城中流言蜚語漫天,皆傳太后不安分,甚至說她謀害先帝,此等大逆不道之言若不查明真相,如何能平眾議?且看太后還有何臉面從圓明園出來!”李玉趕忙領命,匆匆退下。
如懿宮中,她難掩面上的快意,對身旁的心腹惢心微微點頭,輕聲說道:“如今,咱們的謠是造出去了,接下來最緊要的,便是找到實打實的證據,只有如此,方能達成所願。”惢心低眉順眼,輕聲應道:“娘娘放心,奴婢定會全力協助。”如懿輕輕摩挲著護甲,眼中閃爍著幽光,似在籌謀著下一步的計劃,只等李玉的查證結果,好讓這場風波按照她的心意席捲整個宮廷。
如懿將三寶喚至跟前,神色凝重地吩咐道:“三寶,你且去仔細排查富察府的那個丫鬟。本宮要知道她究竟知曉些什麼,是不是她察覺到是咱們先在她面前透露了風聲。此事關係重大,不容有失,你定要小心謹慎,莫要打草驚蛇,查探清楚後速速回來稟報本宮。”三寶抱拳行禮,目光堅定地回道:“奴才遵命,定會全力以赴,不辜負娘娘所託。”言罷,轉身快步離去,著手去執行如懿交代的任務。
幾日後,李玉匆匆進宮,面色凝重中透著一絲欣喜,似是已有重大發現。他向皇上稟報,自領命徹查謠言一事,便將富察府周遭三里的人逐一問詢,歷經多日,終於尋得關鍵線索。
李玉稱,這謠言最先是從富察府傳出,而源頭竟是府中的一個丫鬟小香。那小香本是京城本地人,身世可憐,不知因何緣由被賣為奴,後入富察府當差。如今,小香已被押至慎行司候審。
皇上聽聞,當即擺駕慎行司。慎行司內,陰暗潮溼,氣氛壓抑。小香瑟縮在角落裡,見皇上駕臨,趕忙伏地叩首,身體止不住地顫抖。皇上目光威嚴,注視著小香,沉聲道:“小香,你且將知曉的一切如實道來,若有半句虛言,定不輕饒。”
小香戰戰兢兢,聲音帶著哭腔:“皇上,奴婢本是無意。那一日,奴婢在府中花園偏僻角落,聽到兩位嬤嬤在悄悄議論,提及先太后與先帝之事,言辭隱晦,但奴婢聽出話中有話。奴婢一時糊塗,將此事在與府中其他下人的閒聊中漏了口風,未曾想竟會傳得滿城風雨。”
皇上眉頭緊皺:“那兩位嬤嬤是何人?你可還記得她們說了些什麼具體內容?”小香努力回憶著:“那兩位嬤嬤,一位是趙嬤嬤,一位是錢嬤嬤。她們只是說太后娘娘當年在宮中行事狠辣,為了爭寵,或許對先帝做了些不可告人的事。奴婢當時害怕,也未敢多聽,只是後來這些話在心中盤旋,才會不慎說出。”
此時,李玉在旁補充道:“皇上,臣已查過這趙嬤嬤和錢嬤嬤,她們在府中多年,常與一些宮外之人有所往來,臣懷疑她們是受人指使,故意在府中散播謠言,只是背後主使之人還尚未查明。”
皇上冷哼一聲:“朕定要將此事查個透徹,無論是誰在背後搗鬼,都絕不姑息。這宮廷之中,竟有人妄圖用謠言擾亂朝綱,其心可誅。”說罷,皇上轉身離開慎行司,命李玉繼續深入調查趙嬤嬤和錢嬤嬤的背後勢力,定要揪出真正的幕後黑手,還宮廷一個安寧,給太后一個交代。
如懿在宮中聽聞李玉已查到富察府丫鬟小香,心中暗自思忖。她深知這謠言雖起了波瀾,但離自己的最終目的尚有距離,而如今局勢越發複雜,既要防著李玉查得太深入,牽連到自己,又要想辦法推動這局勢朝著對自己有利的方向發展,看來還需精心謀劃下一步棋,方能在這宮廷爭鬥的漩渦中穩操勝券。
皇上頓時怒目圓睜,額上青筋暴起,怒吼道:“快把這兩個人給朕請過來!朕倒要看看,是誰如此大膽,敢在背後興風作浪!”李玉撲通一聲跪下,面帶難色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