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皇上踏入延禧宮,見到了正在喝藥的魏瓔珞,雖也關切了幾句,可終究沒有過多停留,陪著魏瓔珞不過一個多時辰,便起身告辭,回了養心殿繼續批閱那些似乎永遠也批閱不完的奏摺去了。
魏瓔珞望著皇上離去的背影,心中雖有一絲失落,卻也很快釋然,她本就不是那等會為這些事兒過多傷懷的人,收拾好心情,一夜安睡後,第二日依舊如往常一般在這宮中生活著。
到了午後時分,陽光暖暖地灑在宮道之上,魏瓔珞帶著貼身宮女,打算去御花園逛逛,散散心也好。她身著一身素色宮裝,步伐輕盈,沿著宮道不緊不慢地走著。
說來也巧,這言貴人剛從自己宮中出來,也是往御花園的方向去,遠遠地就瞧見了魏瓔珞的身影。言貴人本就對魏瓔珞心生嫉妒,在她看來,魏瓔珞總是能輕易地吸引皇上的目光,哪怕昨夜皇上也不過陪了那麼點時間,可在言貴人心裡,那也是獨屬於魏瓔珞的恩寵,每每想到此處,心裡就像被貓抓了一般難受。
此刻見魏瓔珞就在前方,言貴人冷哼了一聲,臉上滿是不屑的神色,她故意挺直了腰背,加快了腳步,那架勢彷彿是要和魏瓔珞較量一番一般。
魏瓔珞也瞧見了迎面走來的言貴人,心裡明白這言貴人對自己向來沒什麼好臉色,也懶得去熱臉貼冷屁股,便依舊神色如常地走著自己的路,絲毫沒有要主動打招呼的意思。
很快,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可誰也沒有要開口說話的跡象,就這麼眼神交匯的瞬間,都能感覺到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淡淡的火藥味兒。待走到跟前,兩人竟連最基本的行禮問安都省略了,直接沒有絲毫禮貌地與對方擦身而過,那衣襬都帶起了一陣小小的風,彷彿是兩人無聲的對峙一般。
言貴人走過魏瓔珞身邊後,忍不住回頭瞪了一眼魏瓔珞的背影,小聲嘀咕道:“哼,有什麼了不起的,不過就是仗著幾分狐媚手段罷了。”她身邊的宮女聽了,趕忙輕聲勸道:“貴人息怒,莫要為了旁人壞了自個兒的心情呀。”
魏瓔珞呢,像是完全沒聽到言貴人的嘀咕一般,依舊不緊不慢地朝著御花園走去,在這深宮中,這樣的冷遇和嫉妒她見得多了,又怎會放在心上,只是自顧自地享受著這難得的午後愜意時光罷了。
幾日過去,那古玩大會上盜賊行竊一事依舊縈繞在宮中眾人的心頭,純妃更是坐立不安。她心裡清楚,太后當初可是嚴令她務必查個清楚,可這都過去好些天了,若再沒個結果,太后定會懷疑自己的辦事能力,往後在這宮中的日子恐怕就沒那麼順遂了。
思來想去,純妃咬了咬牙,把玉壺喚到跟前,壓低聲音吩咐道:“玉壺,你悄悄去宮外尋個男子來,讓他冒充那盜竊賊,就說所有的事兒都是他做的,只要能把這事兒糊弄過去就行,可千萬不能出了差錯。”玉壺雖心有疑慮,但也不敢違抗主子的命令,趕忙應下,便偷偷出了宮去尋人了。
沒幾日,玉壺還真帶回了一個看著頗為機靈的男子,稍加打扮一番,便讓他冒充盜賊去見了純妃。純妃見著這“盜賊”,心裡稍稍鬆了口氣,旋即就去太后那兒稟報,稱自己費了好大的勁兒,總算是把那盜竊賊給找到了。
太后一聽,臉上立馬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誇讚純妃辦事得力,純妃心裡得意,嘴上卻還謙遜著。可這邊訊息傳到皇上耳中時,皇上卻皺起了眉頭,心中滿是疑惑。要知道,自己派出的金鷹探查隊那都是經驗豐富、手段高明的,這麼多天下來,都沒尋到一點關於盜賊的線索,這純妃怎麼就如此迅速地把人給找到了呢?事出反常,必有蹊蹺啊。
而在翊坤宮內,如懿正坐在榻上,聽著惢心說著純妃找到盜賊的事兒,不禁輕輕一笑,對惢心說道:“這事兒可真是搞笑,本宮本想著派三寶去冒充盜賊,攪亂一番,好毀掉純妃想要藉此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