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脈之力有關。”
程嶼經過餘是的解釋,表示自己更懵逼了,看餘是已經轉身觀察周圍的情況,完全沒有繼續解釋的意思,他暗自用扇尖戳了戳聶小虎,小聲問:“虎啊,你明白什麼意思了嗎?”
聶小虎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憨笑著說:“我也……不知道。”
程嶼將希望的目光寄託在了長贏身上,果然不出所料,神色清明的長贏坦然的表示自己不知道。
程嶼輕笑,轉移話題:“你們剛才是怎麼過來的?頭兒,你還有瞬間轉移的能力啊?”
回答他的並不是長贏,而是那個連目光都沒有變動的餘是,眾人只覺得她的聲音愈發清冷起來,還帶有一種孤傲的意思:“是清風的能力,她是九辰域慘死的亡者怨靈匯聚而成的血魘,在九辰域沒有她做不到的事情,更何況只是一個移形換位。”
程嶼驚了:“你說清風是……是慘死的怨靈?這怎麼……”可能。
餘是終於回頭,神色不明的掃過了幾人盯著她的視線,偏了偏腦袋,伸出手,指尖微微敲了敲自己的腦袋,似笑非笑的說:“我,可是繼承清風記憶的人。”
不知道為什麼,程嶼感覺背後突然一陣森然。
餘是這個樣子,果真像極了當初魘化的清風,嗜血,殘忍,而且總是帶著十二分捉弄人時才有的喜悅感。
餘是說完就轉身,走向大廳的正門,似乎是在尋找什麼東西,身後幾人相互對視一眼,什麼都沒有說。
意思不言而喻。
良久,長贏看著餘是遠去的背影,突然開口:“餘是……”
幾人注意到眼前的人身形微滯,卻沒有回頭,似乎是靜靜等著長贏把話說完。
長贏垂著眸,也沒有再看那個背影,只是低聲說出了自己的問題:“繼承記憶,你還分得清自己嗎?”
餘是微愣,凝視著前方的眸子“唿”的清晰起來,似乎方才的渾濁朦朧都是錯覺。
她低著頭,似乎是在思量著什麼,良久,終於開口:“城主府本身就是一個幻術中心,進入城主府就意味著進入幻術陣眼,這裡採用的是魃靈的說法,先魃,後靈,也就是雙重幻境。
第一重所見生靈為魃,也就是死後滋生毀滅和殺戮意識的軀殼,而這些軀殼如果被有心之人利用,就會形成聽命與他們的傀儡,很明顯,我們在第一重幻境中看到的都是被施展幻術者驅使的傀儡。
第二重,是靈,是對傀儡意識的最後體現。直接的說,第二重除了人不是真人以外,我們所見所感,都是曾經發生過的,或者說,是傀儡想要留下的。”
程嶼回神,瞬間就明白了餘是的意思:“你的意思是,我們方才聽到玉堂所言,都是他想要告訴我們的?可是我感覺他似乎並不只是想說這些……”
餘是轉身,看著其他兩人略有疑慮的樣子,解釋說:“這些是結合清風對魃靈傀儡術的記憶以及在木荒閣看到的幻術典籍才知道的,並不是我的杜撰。”
聶小虎大膽發問:“木荒閣為什麼會有幻術典籍,有沒有可能在城主府製造幻術的就是木荒閣的人?”
長贏否認:“木荒閣所記載的幻術我大體瞭解一點,但是幻境和傀儡兩相結合的確實沒有,而且木荒閣內從令如流,規矩嚴明,不會允許有為害城民的情況出現,況且木……”
長贏停頓了一下,但是沒等眾人察覺出異樣就緊接著說:“木閣主為人誠懇,對待九辰域這場災禍也是盡心竭力,縱然他走後木生靈不見蹤跡,木荒閣迅速衰落,閣中遺民也不會是棄城民安慰於不顧之人。”
餘是聽到這裡,掀了掀眼皮,收斂了方才的冷意,眸光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