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阿姐,讓薛玉慈冷著神色,微微一滯,目光飄忽地看向了玉姣。
但很快。
薛玉慈還是恢復了剛才那冷臉的樣子。
玉姣繼續道:“阿姐還要瞞我到什麼時候?”
薛玉慈板著臉說道:“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玉姣看向薛玉慈又問:“前些日子,阿姐回府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現在就開始咳血了?”
玉姣此言一出。
薛玉慈的臉色就微微一變,藏在衣袖之中的,也用力抓緊了衣袖。
“我若是你,便不會管別人的私事。”薛玉慈冷冰冰的提醒著。
玉姣抬眸看向薛玉慈,目光之中帶著幾分堅定:“可你不是旁人,你是我阿姐!”
薛玉慈笑了起來:“阿姐嗎?我怕是不配當你的姐姐。”
玉姣抿唇道:“怎麼會不配?”
“我還記著,從前我們剛到田莊的時候,阿姐省吃儉用,託人送到田莊之中的東西。”
那個時候,阿姐才多大啊?
就能想到關心孃親和弟妹。
他們在田莊的日子過的難,阿姐在侯府上,雖然說有老夫人照拂,可她孤身一人,又怎麼會容易?
但他們的難,和姐姐的不容易。
都不是當時的他們可以選擇的。
在侯府之中,他們也只能做任由人擺佈的棋子。
再後來。
隨著薛玉慈長大了,和他們的往來就少了,尤其是他們之前,薛玉慈就已經出嫁了。
自薛玉慈出嫁後,似乎瞧不上她庶出的身份,連帶著疏遠了他們所有人。
薛玉慈淡淡道:“那都是從前的事情了。”
玉姣走到薛玉慈的跟前,想抱住薛玉慈:“阿姐,可我永遠都記著,你差人給我送的絹花……”
薛玉慈被玉姣這麼一抱,身子忍不住地哆嗦了一下。
玉姣便趁機,抽出了剛才被薛玉慈捏住的帕子。
她將帕子舉起,再回想起,剛才薛玉慈哆嗦的那一下,以及徐昭之前說的那些話,她的臉色瞬間就難看了起來。
薛玉慈看向玉姣手中的帕子,有些狼狽的解釋著:“這幾日害了風寒,郎中已經看過了,說不要緊的。”
玉姣盯著薛玉慈說道:“郎中?怕是庸醫!都咳血了,還說不要緊?”
“不如這樣,我為阿姐另請郎中醫治怎樣?”玉姣問道。
薛玉慈淡淡道:“玉姣,我若是你,此時就不會管這樣的閒事。”
玉姣盯著薛玉慈道:“我不覺得這是閒事。”
說到這,玉姣微微一頓:“阿姐若是有什麼難處,可以告訴我,我可以為阿姐分擔。”
關於宣平伯隱秘那件事。
玉姣並沒有點出來。
她並不知道薛玉慈怎麼想的,若是她直接說破,恐怕會讓薛玉慈難堪。
所以此時,她也只能希望薛玉慈自己說出來。
但薛玉慈的態度也很堅定,這會兒道:“慧心,送客。”
門被開啟。
從外面走進來一個模樣平平的老實丫鬟。
這就是薛玉慈身邊的大丫鬟慧心了。
薛玉慈看向玉姣,繼續道:“走吧,我如今害著病,小心染到你的身上。”
玉姣看向薛玉慈,忍不住地開口:“阿姐!我還是那句話,不管怎麼說,你都是我的阿姐!”
玉姣往外走去的時候。
慧心卻忽然間把門關上了。
玉姣有些意外地看向慧心。
接著,她就見慧心跪了下來:“四姑娘,求求你幫幫我家主子吧!”
薛玉慈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