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當下就呵斥道:“慧心!不許胡言亂語!”
說話間,薛玉慈又劇烈地咳了起來。
慧心眼中帶淚:“主子,您就都說了吧!您還要瞞到什麼時候?”
“自從您到了這宣平伯府,就沒過一天安生日子!”
“您不想柳夫人擔心,便從來不把自己的事情說出去!”
“可如今四姑娘已經是忠勇侯府的平妻了啊!興許,興許能幫到您!”
玉姣看向薛玉慈,她本也不是真想不管薛玉慈。
只不過薛玉慈一直讓她走,她也沒法留下來,只是想著,回去後差人好好調查,選一個讓薛玉慈更容易接受自己幫助的方式,來幫助薛玉慈。
可如今,既然慧心把這件事點破了。
似乎就沒必要這樣周折了。
玉姣輕聲道:“阿姐,你若是有什麼難處,就告訴我吧,我如今已經不是從前那個,誰都能欺負的玉姣了,興許……我能幫上你的。”
薛玉慈見玉姣如此,再也繃不住了。
她的眼睛紅了下來,就開始落淚。
她擦了擦自己的淚,這才看向玉姣:“阿姣,你……當真還認我這個姐姐?”
玉姣點頭道:“我們一母同胞,打斷骨頭連著筋,更何況……阿姐你還有難處。”
“自從夫人入府,伯爺就以凌辱夫人為樂。”
“四姑娘若是不信,就去看看夫人,夫人的身上都是傷!”慧心繼續說道。
“夫人不想和永昌侯府的人往來,也是不想讓柳夫人和四姑娘,還有公子擔心。”慧心補充著。
玉姣走了過去,拉起薛玉慈的手臂,將衣服往上推去。
漏出了薛玉慈那滿是青青紫紫的手臂。
玉姣的臉色瞬間就難看了起來,整個人都帶起了一絲陰鬱。
她剛才雖然察覺到薛玉慈的不對,覺得薛玉慈的身上有傷,可也沒想到,這傷竟然是這樣的!
除卻青青紫紫的,還有一些疤痕,這些疤痕有鞭痕有燙痕!
這只是一隻手臂!
想想都知道,身上會是怎樣觸目驚心的樣子了!
這宣平伯,果然讓徐昭說對了!這個人面獸心的傢伙!
他怎麼能這樣對待阿姐?
玉姣的心中,滿是怒意,她平復了一下心情,這才看向薛玉慈。
輕聲道:“阿姐,你……受苦了。”
玉姣這一句,讓薛玉慈又一次開始落淚。
這麼長時間了,她獨自一個人,忍受著宣平伯的欺辱,莫說無人護著,甚至無人可說!
如今被玉姣這麼一關心。
壓抑著不得釋放的感情,在這一瞬間,被釋放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