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寧遠說這話的時候,看向薛玉容等人。
薛玉容心下明白。
蕭寧遠主要是懷疑她呢!
誰讓她成婚多年不曾有孕,著實有理由去嫉妒白側夫人。
於是薛玉容連忙解釋著:“主君,妾覺得,若是當真有人暗中戕害歲蘭妹妹和她肚子裡面的孩子,當真是可惡至極,還請主君一定要嚴查此事!”
薛玉容微微一頓,又道:“至於這件事究竟是巧合還是意外……那也得查了後才知道。”
“巧合?這怎麼可能是巧合?”染霜從屋外衝了進來,正巧聽到這話,當下就大聲嚷了一句。
薛玉容的臉色瞬間難看了起來。
翠珠當下呵斥道:“放肆!你算什麼東西,竟然敢和夫人大呼小叫!”
蕭寧遠冷冰冰的一個目光掃了過來。
薛玉容連忙用眼神示意翠珠閉嘴。
玉姣小聲道:“主君,請息怒,姐姐她此言不無道理,如今尚且不知道事情是真相是如何的……實在是不應該懷疑大家。”
染霜盯著玉姣冷聲道:“玉側夫人,這話說得倒是好聽,可我家夫人的補藥被換成了催產藥,這擺明了是有人想害我家夫人!”
說到這,染霜微微一頓,繼續道:“這宴席是玉側夫人辦的,府上的一切事情也是玉側夫人安排的,若是玉側夫人想做這件事,豈不是易如反掌?”
玉姣聽了這話,似笑非笑。
這白歲蘭不會是從宮中出來的人,身邊的一個婢女都能教得如此伶牙俐齒。
關鍵是,這染霜平日裡,瞧著還是穩重老實的,可見這主僕兩個人,隱藏之深。
“住口!”蕭寧遠看向染霜冷聲呵斥。
染霜跪在了地上,看向蕭寧遠說道:“主君,請主君為我家側夫人做主!奴婢剛才已經去打聽過了,負責熬藥的顰兒,顰兒將藥熬到一半兒的時候,玉側夫人恰好吩咐人,喊了顰兒去幫忙做事。”
“所以顰兒就同去了,也只有這個時候,別人才有機會接觸到藥罐子!這藥定然是此時被人換掉的!”染霜繼續道。
說著,染霜就盯著玉姣問道:“玉側夫人敢說,顰兒不是玉側夫人派人喊走的嗎?”
玉姣聽了這話,輕輕一笑,反問道:“就算人都是我喊走的,讓顰兒離開了藥爐,你又怎麼能證明,這藥是我讓人換的?”
玉姣眯著眼睛看向染霜,冷笑道:“我好歹也算是侯府的側夫人,你一個奴婢如此汙衊與我,究竟受何人指使?”
染霜當下就道:“那皆是因為,李嬤嬤親眼瞧見,玉側夫人身邊的春枝,在藥爐附近出現!”
“主君若是不信,就傳李嬤嬤過來問話!”染霜繼續道。
玉姣看向蕭寧遠。
蕭寧遠沉著臉,看著眼前的染霜,不知道想著什麼,神色讓玉姣很是琢磨不透。
玉姣也想知道,剛才蕭寧遠信自己,如今蕭寧遠還信自己嗎?
正是此時,蕭寧遠開口道:“就算是當真在此處看到了春枝,這也不能作為證據。”
“那這樣東西呢?”染霜說著,就捧出了一個香囊。
“這東西,應該是春枝才會有的吧?”染霜將手中的香囊,展示了出來。
那是一個繡著春柳的香囊。
整個府上,也唯有春枝會用這樣的東西。
繡工很是精巧,看著十分好看。
“奴婢知道主君憐愛玉側夫人,可我家側夫人肚子裡面的,可是主君的骨血啊!賢妃娘娘甚至,親自為小主子擬了名字……”
染霜說著說著,眼睛就紅了起來,給人一種杜鵑啼血的悲壯。
好似為了主子,她就算是拼了這條命不要,也要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