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側夫人喝了這一碗藥下去。
玉姣便在心中默數著時間。
果然,就在宴席正散去……一部分賓客,已經離席走了,一部分賓客,正準備走的時候。
白側夫人忽然間就捂住了自己的肚子,神色痛苦地哀鳴了起來:“疼。”
染霜慌亂地大喊了一聲:“側夫人,您這是怎麼了?”
玉姣特意安排,孟音音與白側夫人坐得近了一些。
此時孟音音瞧見這一幕,神色譏誚,好似是在看好戲。
“血……血……”白側夫人的手,先是抓了一下裙子,接著就將手抬了起來。
在場所有人,都瞧見白側夫人那隻染血的手了。
“側夫人這是要早產了!”染霜驚呼一聲。
玉姣神色慌亂地站在一旁,好像被驚到了。
倒是此時,正送賓客離開的蕭寧遠,神色慌亂地衝了過來:“怎麼樣了?”
白側夫人虛弱地開口道:“主……主君……有人害妾。”
“求主君,救救妾,也救救這個孩子!”白側夫人虛弱地靠在了蕭寧遠的懷中。
蕭寧遠大步將白側夫人抱起,便往幽蘭院衝去。
此時府上所有人都跟了上去。
不多時,郎中就來了。
先是給白側夫人診脈。
接著便下了結論:“今日清晨,老夫才為側夫人請過脈,孩子和側夫人都安好,怎麼這才一日的功夫,側夫人就有了早產之相?”
蕭寧遠看向虛弱的白側夫人。
此時白側夫人,強撐著開口:“主君……”
蕭寧遠問道:“歲蘭,你說有人害你,是何事?”
白側夫人虛弱道:“妾本來是好好的,可是自從喝了許郎中配的藥,便覺得腹中忽然疼痛了起來。”
“怎麼辦……主君……妾的孩子,還差兩個月,不曾足月。”白側夫人哽咽道。
許郎中嚇了一跳:“這不可能!老夫給側夫人配的藥,是溫補的藥物,對側夫人只有好處並無壞處。”
許郎中一把年紀了,忽然間被白側夫人這麼一誣陷,自然是嚇了一跳。
“去,將那藥取來。”蕭寧遠眯著眼吩咐。
藏冬一去一回,就將白側夫人用的藥碗,以及熬藥的藥罐子都拿了回來。
許郎中先是仔細地聞了聞藥碗。
接著,又掀開藥罐子,往裡面看了看。
接著,許郎中便道:“這藥罐子都有誰碰過?”
“這是何意?”蕭寧遠皺眉問道。
這府上,已經失去一個又一個孩子,而且都是不明不白……
蕭寧遠如今聽許狼郎中這麼問起,自然很難冷靜。
許郎中看向蕭寧遠,拱手道:“這藥不對,裡面被人加入了大量催產的藥物。”
“所以,正是此藥,害孟側夫人如此。”
說到這,許郎中道:“若只是尋常動了胎氣,老夫還能保一保,可側夫人這是……喝了催產的藥物,老夫怕是無能為力了。”
玉姣暗暗看向許郎中。
這老頭子說的,好像真能安胎一樣。
其實玉姣早就發現了,這廝看著年歲大,好像醫術很高明,其實……也就是氣勢上糊弄人。
這位許老郎中,本事並不大。
從她阿孃給她的息胎丸,這位老郎中從未看出來,就能說明醫術了。
除此之外。
白側夫人有孕幾時……這位老先生也這無法診出具體時間。
當然,也還有一種可能性。
就是那息胎丸的確高明。
以及,白側夫人怕是也用了什麼秘藥,擾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