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該不會是……東陽王粱炳吧?
這是當今陛下的弟弟梁炳。
建寧帝的兄弟不多,或者是說……本來不少,但到頭來,留下來的不多。
尤其是能留在這汴梁城中的,更是寥寥無幾。
東陽王梁炳就算一個。
說來也怪,建寧帝對這個,混不吝的弟弟,頗為寵愛縱容。
這梁炳也越發的恃寵而驕,平日裡花眠柳宿就算了,若是看上哪家的婢子妾室,總是要想辦法討來的。
可以說是,行事越發的荒誕了。
玉姣察覺到蕭寧遠身上的殺意,這一瞬間,她甚至不懷疑蕭寧遠會真的弄死腳下之人。
若這人真是梁炳?
被蕭寧遠弄死了可如何是好?
玉姣自是想報仇的,但是此時此刻……玉姣還是恢復了理智。
她喊著蕭寧遠:“主君!不可!”
蕭寧遠看著腳下的梁炳,只想著一腳踩死他便是。
玉姣見蕭寧遠不理會自己。
似乎更用力了。
那梁炳已經面無血色,掙扎也越發無力了。
玉姣這才輕呼一聲:“啊!救我!”
蕭寧遠聽到玉姣的聲音,連忙回過神來,轉身走向玉姣,急切地問道:“姣姣,你怎麼了?”
玉姣趁機抓住蕭寧遠的手臂,開口道:“主君,我……我沒事,不要為了我衝動。”
梁炳的隨從也衝了過來,此時將一灘爛泥一樣的梁炳,扶了起來。
梁炳捂著自己的胸口順氣。
好一會兒才伸出自己那粗胖的手指,指向蕭寧遠:“蕭……蕭寧遠!你好大的膽子!你竟然敢對本王動手!”
玉姣小聲問:“他真是東陽王嗎?”
梁炳聽到玉姣這話,頓時得意了起來,接著就大聲道:“現在知道了?怎麼?怕了?”
“本王素來親民,不擺王爺的架子,如今倒是讓你們欺負了!”梁炳很是生氣。
“欺負?東陽王覺得,是我們欺負你嗎?”蕭寧遠的聲音格外冷冽。
梁炳輕嗤了一聲:“不然呢?本王不過就是想幸一個小丫鬟,你也要多管閒事嗎?”
“你給我聽好了,她是我伯爵府的側夫人!”蕭寧遠的神色格外陰沉。
如今沈葭已經往後退去,沈寒時和沈葭站在一處,面無表情地看著眼前這一幕,好似這一切都和他無關一樣。
“呦,還真是你的女人啊……”
說到這,梁炳就道:“不過不管他是誰,你剛才對我動手這件事,都沒完!除非……”
梁炳將目光落在玉姣的身上,似笑非笑:“除非你將這個小美人,送給我,這件事咱們就算是一筆勾銷。”
玉姣正抓著蕭寧遠的手腕,明顯能感覺到,蕭寧遠袖子裡面的手,似乎握了拳。
玉姣很是擔心地看向蕭寧遠。
她當然不擔心蕭寧遠會將自己送出去。
莫說自己如今得蕭寧遠寵愛,就算只是一個不得寵的姬妾。
蕭寧遠也絕對不會做出來,輕易將自己姬妾送人的事情。
她這是擔心蕭寧遠再對梁炳對手。
她對朝堂上的事情不算太瞭解,但也知道,這梁炳可是皇帝疼愛的弟弟。
若真的動起手來,梁炳雖然打不過蕭寧遠,但……若陛下問罪下來,可如何是好?
玉姣不想忍氣吞聲,但此時……她也絕對不能攛掇著蕭寧遠,真和梁炳對上。
這對她並無好處。
蕭寧遠冷笑道:“滾!”
梁炳繼續道:“一個女人而已,你睡都睡過了,給我嚐嚐鮮怎麼了?”
“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