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了孟側夫人的話後,都有些惶恐不安。
此時薛玉容忍不住地開口了:“孟妹妹說是有人謀害伯爵府子嗣,可是……發現了什麼證據?”
孟側夫人恨聲道:“還需要證據嗎?自我有孕後,你們一個一個地,都巴不得我這個孩子沒了,如今這個孩子沒了,可是趁了你們的意?”
薛玉容聽了這話心中有了數,此時就道:“主君,依妾身看,這件事應該就是個意外。”
“孟妹妹的這胎,本就不穩……近些日子,她更是頻動胎氣,如今這個孩子沒了,大家都難過,但……也著實不應該無憑無據的,就說府上姐妹謀害主君子嗣。”薛玉容正色道。
蕭寧遠聽了這話,看向孟側夫人,微微蹙眉。
“音音,我知道你心中難過,但……夫人的話也並無道理。”
說到這,蕭寧遠溫聲安慰:“此事就到此為止,莫要因此事傷神,等著你養好了身體……我們還會有孩子的。”
蕭寧遠的本意是安慰孟音音。
可孟側夫人聽了這話,卻瘋狂搖頭:“不是的,不是的……郎中分明說過的,說過我這胎很穩,不會有問題的……怎會小產?”
孟側夫人此時這樣說,當然沒有人相信。
畢竟自從孟側夫人有孕開始,尤其是被錦葵謀害後,隔三差五就動一次胎氣,如今這倒是一語成讖。
固然這動胎氣是假的。
可這狼來了的次數多了,誰還會相信孟音音的真話?
蕭寧遠無奈地看向孟側夫人:“音音,莫要胡鬧了,前兩日郎中還親口對我說,胎像不穩,需要小心養著……如今這……應該就是個意外。”
孟側夫人此時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啊!
那郎中早被她收買過了。
是她讓郎中這樣對蕭寧遠說的,為的就是能讓蕭寧遠對自己多幾分憐憫。
畢竟每次她一動胎氣,蕭寧遠都表現得很緊張。
慢慢的,她便用胎像不穩作為藉口,心安理得的享受著……蕭寧遠對自己的關愛,以及隨叫隨到。
甚至於,好幾次她都會趁著夜深人靜,蕭寧遠已經宿在玉姣那了,把蕭寧遠喊到自己的葳蕤院。
以此昭告全府。
她才是蕭寧遠最寵愛的那個人。
孟側夫人的眼中帶淚,她抓住了蕭寧遠的手,哽咽道:“主君,請你相信妾,真是有人害了妾,害了我們的孩子。”
蕭寧遠耐著性子安撫著孟側夫人,溫聲道:“音音,孩子沒了本伯也難過,但……總不能無憑無據的,就冤枉他人。”
便是此時。
白側夫人忽然間臉色蒼白地往後晃了一下。
染霜連忙衝過去扶住了白側夫人:“側夫人!您怎麼了?”
眾人把目光落在了白側夫人的身上,只見白側夫人臉色格外蒼白,整個人看起來分外憔悴,此時正輕輕地捂住肚子……
染霜急切地開口:“主君!我家側夫人好像受驚動了胎氣。”
“送……送我回去。”白側夫人的語氣格外堅強。
薛玉容瞧見這一幕,便開口道:“主君,你送白妹妹回去吧,如今府上已經失去一個孩子了,不能再失去一個孩子了。”
她自然也不喜白側夫人。
但是比起白側夫人,她更厭惡孟側夫人。
畢竟白側夫人就是個病秧子,整日與世無爭的,見了她素來客氣,不像是孟側夫人囂張跋扈,從不把她放在眼中。
如今能有機會,給孟側夫人添堵,她樂意之至。
蕭寧遠看了看孟側夫人,又看了看白側夫人。
最終做出了決定,起身往白側夫人那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