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姣嘆了口氣:“若是其他人都去了,我不去……若小產這件事,真牽扯點什麼官司出來,指不定我就要被人推出去當那替罪羔羊。”
而且就算沒有這個原因。
其他人都去了。
她沒去。
倒顯得她冷漠似的。
玉姣吩咐春枝挑了一身素淨一些的衣服,又把頭上的珠釵去了幾支,讓整個人看起來都素淨了一些,這才過去。
玉姣雖然不想看孟側夫人的笑話,但這番刻意素淨的打扮,倒不是為了照顧孟側夫人的心情。
而且這個孩子,是孟側夫人的沒錯。
可同時也是蕭寧遠的。
玉姣暗自想著,今日蕭寧遠的心情,也未必好到哪裡去,這番,就當照顧蕭寧遠的心情了。
玉姣一到葳蕤院的時候。
正好碰到薛玉容,薛玉容也刻意換了一身暗色的衣服,瞧著分外低調,臉上也掛滿了悲傷的神色。
薛玉容在這種事情上,到不會出什麼差錯。
畢竟……這麼多年都端著一個賢淑大娘子的身份,就算是演戲,也能演出幾分經驗來了。
除此之外,季小娘也在,還有那染霜,也攙扶著白側夫人過來。
薛玉容站在門口,對著屋子裡面開口道:“主君,妾聽聞音音妹妹小產,特意前來探望……”
蕭寧遠此時正坐在孟音音的床頭,看了一眼虛弱的孟音音,接著對著外面冷聲道:“進來!”
孟音音抓住了蕭寧遠的手,眼睛紅腫:“主君,請你一定要給我腹中的孩子一個交代!”
蕭寧遠輕輕地拍了拍孟音音的手,安撫著孟音音。
眾人一起進來後。
薛玉容看到了船上的孟側夫人,臉上滿是心疼之色:“音音妹妹,這次……你受苦了。”
說到這,薛玉容拿起帕子,竟然擦拭了一下自己臉上的淚花。
那邊的季小娘瞧見了,有樣學樣的,也擦了擦淚水。
再看那白側夫人,她這個人就算是平時,眼中也帶著幾分愁色,此時往那一站……無需什麼動作,就讓人覺得,很是難過了。
玉姣雖然不知道,孟側夫人的孩子沒了,大家有什麼好哭的。
但這總會不是一件應該高興的事情。
她便微微垂眸。
孟側夫人看到眾人這般的表情,咬牙道:“貓哭耗子假慈悲!”
“主君,害我們孩兒的兇手,定然就在這些人之中!還請主君嚴查!”孟側夫人剛剛小產後,沒有什麼力氣,但此時還是聲嘶力竭地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