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玉容克制著眼中的恨色,對著蕭寧遠請安。
眾人紛紛行禮:“見過主君。”
蕭寧遠看向薛玉容,聲音之中叫人聽不出喜怒:“這麼大的雪,怎還帶著大家過來請安?”
薛玉容微微一笑,滿臉端莊大娘子的賢淑。
她自然不可能告訴蕭寧遠。
今日她帶大家來給蕭寧遠請安,便是想讓所有人都瞧瞧,這個狐媚的東西是怎麼魅惑人的!
她正色道:“眾位姐妹都關心主君的傷情,便央著妾帶她們來請安。”
說到這,薛玉容便道:“主君如今有傷在身,還請主君珍重身體,萬不可以縱身享樂。”
玉姣聞言瞥了薛玉容一眼。
此時她算是明白了,為什麼薛玉容出身好,模樣也不算差,蕭寧遠對薛玉容也算敬重,為何薛玉容還不得蕭寧遠寵愛?
這話一說,別說蕭寧遠和她昨夜什麼也沒發生,只是依偎著睡覺。
就算是真發生什麼了。
蕭寧遠這般身份的人,又怎麼會允許旁人對自己的事情指摘。
要知道,蕭寧遠和永昌侯可不一樣!
她的父親永昌侯,在後宅之中,是個軟耳朵,絕大多數時候,都是李氏說什麼是什麼。
可蕭寧遠不一樣。
蕭寧遠人昔日是個可以指揮千軍萬馬的統帥,如何能容一個後宅女子,對自己的事情加以約束?
薛玉容看慣了李氏在永昌侯府的姿態,雖然說如今收斂了不少,可是言行舉止中,總是不經意流露出來一些招惹厭惡的樣子來。
蕭寧遠看向薛玉容的目光冷了下來:“有勞夫人關心了。”
薛玉容見蕭寧遠順著自己的意思說了話,心中不免有幾分得意。
殊不知,蕭寧遠不過是在人前,給彼此體面罷了。
她覺得自己得到了,但其實是失去了。
她得到了一時痛快,卻一點點的永遠的失去了蕭寧遠對她本就沒有幾分的情分。
本來蕭寧遠是想等著傷徹底好轉,再回伯爵府的。
可薛玉容帶著好幾個後宅的女人一來,尤其是薛玉容,總是不停的找機會,自己出現在蕭寧遠的身邊,或者是派其他人去侍奉蕭寧遠。
到是讓蕭寧遠有幾分惱怒。
他來這織雪山莊,一來是他想離府靜一靜,二來是想補償玉姣受的委屈,帶著玉姣出來散心。
可沒想到剛到,就遇到了刺殺的事情。
如今再讓薛玉容這麼一擾。
蕭寧遠便沒了心思繼續在這待,直接吩咐了下去。
“準備車馬,稍後便回府。”蕭寧遠吩咐著。
眾人自然沒有什麼意見,也不敢有什麼意見。
……
織雪山莊的馬廄。
下人們已經套好了三輛馬車,並在馬車內燒了炭爐。
玉姣和薛玉容等人,此時立在馬車的附近等待著。
稍等了一會兒,便是蕭寧遠緩步走來。
蕭寧遠走到一輛馬車的跟前,薛玉容連忙殷勤地伸出手來,攙扶蕭寧遠。
蕭寧遠上馬車後,薛玉容便準備上馬車。
可誰知道,此時蕭寧遠對著玉姣站著的方向伸出手來:“姣姣,過來。”
玉姣剛才見薛玉容殷勤地照顧蕭寧遠,便自覺地站在了一旁,打算一會兒和季小娘同乘,可沒想到……此時蕭寧遠竟然直接喊出了她的名字。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玉姣的身上。
尤其是薛玉容,先是不敢相信地看了一眼蕭寧遠,然後就冷眼盯著玉姣。
玉姣微微沉默了一下,便含笑看向蕭寧遠,走到了馬車的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