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玉容看著眼前的玉姣,又將目光落在不遠處,快步走來的蕭寧遠的身上。
至於玉姣,垂首站在那,仿若一瞬間就沒了剛才的精氣神。
不過片刻,蕭寧遠已行近到兩個人跟前。
薛玉容便展著一臉笑容迎了上去:“主君……”
便是此時。
玉姣低著頭,輕輕地踢了踢地上的積雪,瞧著格外的……可憐委屈。
蕭寧遠皺了皺眉,看向薛玉容:“夜深了,你在這幹什麼?還不快些回去。”
薛玉容一臉歡喜:“多謝主君關……”心。
話還未說完,便看到蕭寧遠走到玉姣的跟前,拉起了玉姣的手,溫聲道:“姣姣,外面冷,我們去攬月院可好?”
玉姣咬著唇,怯怯地看了一眼薛玉容,小聲道:“可是大夫人……”
蕭寧遠皺眉:“她挺大一個人了,應該知道怎麼回琴瑟院!”
說著蕭寧遠就拉著玉姣往前走去。
到是玉姣,微微轉過頭來,看了一眼薛玉容,唇角微微揚起。
薛玉容明顯注意到了玉姣的那個笑容。
便是此時,玉姣的腳下一滑,整個人崴了一下。
蕭寧遠先是伸手扶住了玉姣,然後便攔腰將玉姣抱住,穩步往前走去。
薛玉容臉上的神色瞬間僵硬且難看……玉姣這個賤人!是故意給她看這一幕的!她的心中又一次,慪出了好大一口氣。
……
藏冬一大早,便親自到了永昌侯府。
管家見藏冬來了,稍微問詢過,知道藏冬是來給府上公子送禮物的,不敢怠慢,直接將人請到了飯廳的外面。
因薛老夫人身體不適,沒來飯廳用飯,所以永昌侯坐在主位上,一左一右分別坐著自己的正妻和平妻,以及薛庚和薛琅,再往後一些,則是薛玉嫦。
從前,柳氏和薛琅,可沒資格和永昌侯一起共用早膳。
可昨日玉姣回來的一番話,讓永昌侯意識到,自己若是再不對柳氏母子好一些,可能就要和玉姣這個女兒生分了。
這才特意請了大家一起用膳。
用飯的過程之中,李氏便總覺得,坐在自己斜對面的那個小狼崽子,時不時地用冷沉可怕的目光盯著她,叫她整個人,從後背開始冒冷氣。
她咬著牙想著,這個小狼崽子,如今翅膀硬了,就跟他那個賤人姐姐一樣,越發的不把自己放在眼中了。
若真讓這個小狼崽子出息了,第一個倒黴的便是她!
她還是得想想辦法,叫這薛琅……永遠無法翻身才好!
便是此時,管家進了屋子,開口道:“侯爺,夫人,忠勇伯爵府的藏冬小哥來了。”
永昌侯有一些意外:“可是有什麼要事?”
藏冬可不是一般的僕役,且不說他在軍中也是有職位的,便說他是蕭寧遠親隨這個身份,就不容小覷。
“說是給府上公子送禮物。”管家繼續道。
此時孫管家並不知道,自己兒子已經出事,做起事情來,滴水不漏。
永昌侯連忙說道:“快把人請進來。”
藏冬進來後,先給永昌侯行禮,然後又道:“見過大夫人,見過柳夫人。”
李氏的臉色很難看,柳氏這個賤人,憑什麼讓藏冬行禮?
藏冬此時將手中的東西高高捧起,正色道:“這是我家伯爺,親自挑選的文房四寶……”
話還沒說完呢。
薛庚就興奮地起身走了過來:“這是姐夫給我送來?拿來我瞧瞧!”
李氏的臉上也帶起了滿意的神色,淡淡地瞥了柳氏一眼,看吧,這就是正妻!你和你那不入流的女兒一樣,就算是花樣百出,